“哎呀呀,這不是阿瑟少爺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也不知會小的一聲,好讓小的提前給您準備一下驚喜。”

一名化著濃妝的老鴇正搓著手,恭敬的彎腰站在一旁,對著阿瑟諂媚的笑道。

“沒事,就和同學一起玩玩,有什麼就來什麼。”

阿瑟舒服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的說道。

“好嘞!”

老鴇暫且退下,一旁的侍者相繼端上美酒佳餚。

“沒想到你還是這裡的常客。”

羅伊笑了笑,“看來是我班門弄斧了。”

呆在自己的主場,阿瑟說話的聲音也響亮了起來,他仰起來頭,自得的說:“我和這裡的老闆很熟,在整個地下城都玩轉的開。若是以後想來這裡,報我的名號就是。”

羅伊沒有接話,兩人本就不熟,直到今天之前都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能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坐著聊天已經是奇蹟了。

彼此也都是少年心氣,心態還遠遠沒有老成到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地步。

就在氣氛逐漸冷淡下去的時候,老鴇帶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來了。

“兩位少爺挑挑,這些都是我們新進的貨。”

老鴇讓這群姑娘站成一排,然後討好的看著阿瑟。

“就這貨色?”

阿瑟夾了一口菜,瞥了她們一眼,不由皺了皺眉頭,隨手抬起酒杯,向其中一人潑去。

“連小屁孩都拿來充數,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被潑了個正著的是一名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她一時間手足無措,臉上和身上的酒水擦也不敢擦,只是沉默著低著頭,渾身顫抖著,緊緊拽住一旁女人的手。

老鴇連忙賠笑道:“少爺有所不知,這兩人其實一對母女,這種玩法最近還挺流行的,不過如果礙了少爺的眼,我立刻叫她們滾蛋!”

阿瑟這才注意到小女孩身邊的那個女人,雖然一副面黃肌瘦的樣子,但生得還算白淨,長得也還行,眼神不由微微一動。

一旁的羅伊卻是面露厭惡之色,連連擺手道:“讓她們滾蛋吧,別打擾我們的興致。”

“是是是。”

老鴇偷偷瞥了阿瑟一眼,看他沒有說話,便揮了揮手把那對母子帶下去了。

在離開包廂之前,小女孩感激的看了羅伊一眼,拉住女人的手臂,輕聲說道:

“媽,那個大哥哥就是之前給我們錢的人。”

女人神色一動,回頭望去,只來得及看到一扇已經關上的門。

“走快點,別嘰嘰喳喳的!”

守衛的語氣十分不耐煩,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將她拽到樓下的休息室門口。

“我們會走,別拽我媽媽!”小女孩看著女人胳膊上的紅印,眼睛瞪出了淚花。

守衛卻是無動於衷,他上下打量著女人的身體,那件輕薄的連衣裙不僅起不到遮蓋身體的作用,反而因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感讓他覺得飢渴難耐。

女人的身材並不算豐滿,不過被拐到月見坊的女人大多是這樣,都是無依無靠而且吃不飽飯的窮鬼,當然豐滿不到哪裡去。

也正因如此,即使糟蹋她們也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心裡的邪火一旦被點燃,他也便無所顧忌,哈哈笑道:“樓上的大人物看不上你,那就來陪老子樂一樂!”

說著,他直接把女人連帶著小女孩一起推進了一旁空無一人的休息室,隨後反鎖上門。

這裡並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因此也沒有亮堂的夜明燈,桌上只有幾根蠟燭發出橙黃色的光芒。

因為猛烈的開關門帶起了一陣氣流,屋內的燭火被吹得幾近熄滅,但最後又頑強的直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