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向氏夢現(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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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分陰陽,以為互補。
向氏自己也覺奇怪,女人這性子,真真算古怪。
成婚之前,她是藏著僥倖心,不想與潑皮夫婿同房,左右他女人已多, 不缺她明月一個。
結果,沒逃過去。
進門前,想的是廢地仙,須任她揉捏扁圓,沒想到,自家反被戲弄個夠,只任擺佈。
經男人之後,方知食髓知味這詞, 說得半點不假。
新婚燕爾, 沒過多久,向氏自家竟也會覺饞。
每晚桃蹊院陪婆婆說完話,就乖乖回去,等他賭完錢回府,共赴良宵。
猶如腦中也有個時漏,二更該響時,先就知曉,聽院外腳步聲響,身會發熱。
漢子稀罕的金臂釧、腰鏈,再沒取下來過,日夜戴在身上。
湊在耳邊說的下流粗鄙話,雖常惹她啐不已,其實漸已聽得下去,夜半的呢喃聲中, 偶爾還會應合一二。
被捉弄到極致時,“挨千刀的”這稱謂,再不離口。
明曉得, 天天被他害晚起, 婆婆和丫頭們私底下早笑翻了去,也一次次推不過無賴磨,忘了外間的羞。
萬幸,夫君性子人人知,可盡推他頭上去!
做個不中用的,竟也沒覺有甚不好。
起後在雲煙鏡前梳妝,見兩頰紅霞未消盡,都要叫她想起個長短句。
“金屋重重春睡暖,傍翠偎香步步。已自摘,蟠桃三度。”
修行多少年,自詡的清淨功夫一朝破,與個尋常婦人也沒兩樣,會捻酸,明曉得府裡府外,還有好幾個女子等著分羹,婚後頭回月事來時,向氏也只裝湖塗。
真要只做賢惠人,本不該如此。
待幹陪了一夜,第二天才叫出去睡,還叮囑, 府裡這幾個,靜馨自家不樂意時,不許他強上手。
領丫頭們,收拾過書房,叫他去那睡。
陳眉兒願常隨婆婆左右,不抬身份做妾,就沒自己的院子,但無論念陪侍最早的舊情,背後陳婆婆撐起的家世,還是她自家修為,都該有份體面,與別個不同。向氏已是柿霜院女主人,漢子再招大丫頭來這陪寢,對兩邊都不尊重,還是在外面好。
漢子自去快活,一個人睡,翻來覆去,不想著那事捻酸時,也會想人。
不是個良人,但已綁在一起,生應同寢,死該同穴!
陷進去,真也就把綠柳城主府當家了,再沒能抽身做局外人的錯覺,裡裡外外,比主持酒樓、坤道府時,全用心許多。
五月婆婆生辰、公公祭日兩件事,早早就預備,好生操辦。
魏鶴滿一歲,在往外冒話,也能到處亂爬,隨時要人盯著,怕婆婆太受累,她就請那位手巧的商氏族人,做一張四面有格擋的小兒床送來。
執扇小歸小,手上那玩偶卻是不堪之物,潑皮夫婿晚間常拿來戲弄人,向氏有些膈應,本不願見,但一月煉兩次丹,竟還不上心,如今買料子,已是府裡借出的功德葉,哪好都不當事,不但好生說道過一回,到煉丹日,還叫靜馨去守著,不許再分心貪玩。
眉兒、荷葉與另四個通房丫頭,整日除浣紗,還要制胭脂、養顏丹,事情多,又見不著盡頭,都要修行的,不是凡民女子,她除領著靜馨幫忙,還立下規矩,一起做三日事後,都松泛一日,修行、府外串門,各由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