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姨娘統兵(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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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邪魔虎視眈眈,坤官都讓回綠柳,還有啥好留的。
隨來的馬寬、董策等能說走就走,但班遠家要收拾行裝,呂東山遣府中侍女去幫忙。
恰在晚上,馱田餘兩口子往五馬城接城主位,再送田餘到龍崖城,與雲氏談妥之後,骨鵬又帶他飛回龍鱗。
不管南晉與剛立的天干府是戰是和,雲潭大將軍自知已無插足餘地,雲驁考量一日後,收下送去的三枚城主令,答應田餘,與綠柳商氏互不相犯,取消對那三位城主的通緝。
近幾年綠柳連出大事,干係魔患不說,地龍山換山神、赤腳仙遭擒,周邊誰人不曉?呂氏讓郡,與上回拿北山王家眷部屬勒索瓊花露不同,大羅親傳主動讓地求和,雲家的選擇就不叫人意外。
見著田餘,商三兒叫他留幾日,從呂家挑夠人,自帶回五馬,好生經營,頭一個綠柳出來的城主,莫丟他商三爺的臉。
要挑那二十個高階,任是誰,年俸自付,只要人家願去,呂家敢從中阻撓,商潑皮會替他做主。
給田餘的任期是五年,期滿後再定奪,是否換人。
其餘夾山、秀水、飛瀑等直轄城,還未坐穩,便等明年元宵再說。
綠柳衙兵頭目大聲應諾。
晚間,龍鱗城主府內,有別的弟妹守著靈堂,呂東山帶媳婦尋呂昭君說話。
白天事兒亂心,除下的孝服,按禮,當場就已燒掉,呂昭君自覺沒臉,晚飯躲著沒露面,也是要趕著重製,好明日穿。
銀鉤已死,還沒新的貼身侍女,自己拿針線,比舞劍可難多了,好在孝服用不著考究,不難做,熟手不用一個時辰就能做一件,她呂二小姐麼,花三四個時辰,總熬得出來。
呂東山兩口子來,呂昭君覺著奇,但也放下物事,“大兄、大嫂”叫得真心實意。
患難見真情,經歷過這些事,昔日齷蹉全能放開了。
“二妹,我夫婦是來勸你,明日還是隨商老三去!”
待坐下,呂東山所言,讓呂昭君吃驚!
“就我家書院,也說修者重守心,不重虛禮!”
曾氏幫補一句後,呂東山嘆著氣,解釋:“今日方知商老三的險,邪魔說來就來,大羅金仙也不懼,只憑咱們,哪防得住?坤官前輩不會多護龍鱗片刻,你已是他身邊人,再留家裡,誰知還有甚紛擾找上門?從今日事,二妹也當更知他性子了,嘴上說得惡,但隨著去,求守心滿四十九日,該不會拒你!”
世間本不缺借媒介傷人的道術,那些個邪魔手上,只怕還更多更詭異!
今日,呂昭君險些送了命,但潑皮救她,往後也更易被盯上,留她在龍鱗,實在不能安心!
遭過這些事,性子極硬的人,至親面前也少見地露出些許柔弱,呂昭君傷感道:“大兄、大嫂,兩位大人尚未得入土,得他們賜血肉,為人子女者,總不好狠心不顧!”
只怪要顯死者、生人最後的排場,當初定停柩四十九日,停棺時日長,眼下便知不妥,已不能改!
曾氏拉著手勸:“家裡有兄嫂、弟妹,人人為你多盡一份心,還不能扶柩歸山?你大姐在書院,得信定也傷心得緊,但局勢如此,她還另有個家,兩頭都得顧,實在來不著,獨在異鄉遙祭,兩位大人泉下有知,就會怪罪麼?守孝在心,因事而異,身在與不在,哪裡打緊?兩位大人都疼二妹,因著他們,害到你,才真會在泉下難受!妹妹只管去,撿起以前硬氣,自家不虧心就成,別管外間流言蜚語!”
呂東山隨後道:“老祖也已允了!還說望你好生修行,能再拾道心,有問劍蒼狗、親斬小狗姬正那日,才是為兩位大人盡了孝!”
呂昭君沉默一會,落下兩滴淚:“遵命!”
呂東山夫婦齊鬆口氣,曾氏又問:“銀鉤遇難,你身邊缺人,府裡可有入眼的?”
呂昭君搖頭:“妹子這境地,到綠柳也惹人厭,該自剛強,無須人幫扶,就孤身往他家,任他處置罷!”
她執意如此,曾氏也不再勸。
商潑皮明早就要走,呂氏嫡女做姨娘,突然要隨行,新被衾、枕頭,常用的衣物、首飾、香爐甚至馬桶,林林總總加起來,要帶的也不少。
曾氏就叫呂東山先走,自家招幾個大丫頭來,幫著一起收拾。
頂箱櫃裡,翻出那件大藍撒花煙羅衫時,呂昭君“呀”了一聲,急叫:“這件不要啦!”
曾氏今日未在禮賓司,事後呂東山也講得含糊,不知究竟,又聽呂昭君道:“幾年的舊衣裳了,嫂子替我賞丫頭罷!”
是幾年的舊衣裳不假,但用料考究,摻雜有兩種奇物,至少也是件中上等的寶器,往後失掉郡守位,上下要緊巴巴過日子,因樣式好看換著穿的這種,是白拋費,呂家自己人用得起用不起還兩說,捨得賞丫頭?
沒臉解釋,呂昭君只奪了它,丟回頂箱櫃裡。
收拾完,說定明早叫馬車來裝,嫂子打發走侍女,拉著她手,又說了一大通。
綠柳那破落戶,是真夠刁鑽,她曾氏都遭過調戲,這姑子送過去,往後是真不易。
貼心話說了好久,才離開。
要走得突然,呂昭君躺上床,只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