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狗嘻笑起來:“沒本錢的營生,自有多種做法,也不是隻死鬥不可!”

子鼠道:“左右省著些,早前三友、寶印等自持大羅金仙修為,兩界無人敢去犯虎鬚,但這回辰龍身死,瞧清咱們的碗,哪還沒個警醒?綠柳那邊,一擊必殺、再而遠退的機會已是難覓,莫再出意外!”

惹戌狗暢笑:“我修為不如辰龍,但沒他傻,放心就是!未羊早前叫在那邊布閒棋,我就嚇個廚子過去,被關了幾年,剛放出來,真動手時,裝作尋他,必不露破綻。”

子鼠應他:“機會不定,到時再瞧,先等巳蛇傷好罷!”

亥豬問:“打殺那城主,三友真會道心失守?”

子鼠沒做聲,換未羊答:“借天仙常說的話,未來難測,哪有個定數?但多播種兒,總能有收穫之日!”

又改卯兔問:“在地界的大羅不多,寶印那邊呢?”

未羊再答:“他收的徒兒,有與三友比較的意思,悟性、品行樣樣出挑兒,又合他傳承,也是蟠桃養到六階,但半年不到,已晉七階,眼下卯足勁衝八階,指不定兩三年又能晉級。這般好的事兒,自要等寶印心滿意足時,掐斷苗兒仙途,才易起漣漪,一樁樁堆積多了,適時化作心魔,崩壞他道基!”

卯兔道:“我這邊的人已選定,身世也造好,幾時要用?”

未羊應道:“不急,也非就用寶印徒兒身上,再說罷!”

又問:“別處可有異狀?”

沒誰再說話。

未羊出聲:“那就先散,已丟了口碗,申猴抓緊行事,多收復些,或就有用到時!”

申猴聲音沙啞,只吐出一字:“好!”

這一聲後就散場,轉盤上生肖一個個暗下去,終只剩子鼠、未羊、午馬三個。

那幾個走後,午馬再罵:“一群沒用的廢物!”

未羊倒不同意:“於這地界,還有幾個本事大過他們,又能為我所用?還嫌不知足?”

子鼠也開腔:“辰龍要捉你兒子去煉劍,你沒一句多話,眼下被紀紅棉救出,怎倒似不快?”

午馬道:“莫再提!那婆娘不中用,孩兒生得奇醜不說,鑄道基時,又以人族道德束他,仙氣霸道,把我血脈裡橫暴兇淫氣息消盡,已成個蠢貨,拐都拐不回來,還不如死了乾淨!”

未羊接上:“他這好淫的,九幽下孩兒一大堆,弱的只被吞噬,也剩幾個得意的,到這方來,得紫棗助力,也只生出一個,但失去魔性,本事低,活世上只丟他的臉,哪會在意?”

冷哼兩聲,午馬再問:“太歲還不能出手麼?”

未羊答:“咱們圖謀的還不多,那事未成,太歲要敢露頭,必遭圍殺,沒丁點勝算!”

“唉!”

午馬嘆口氣:“好不易逃出魔獄,但得了這碗,只聽你們的,耐著性子藏數千年,爽口的沒吃著幾個,好女也只弄到個紀紅棉,等回九幽,遇著自家孩兒,被問都沒臉提,這是白來兩界一遭?”

未羊“桀桀”笑起來,好一會才平復:“數千年都忍得,多耐幾百年還難?要吃,也等著吃頓大飽!莫急,回去定有得你吹!”

午馬哼下:“那我就等著!既是時機未到,再弄個廢物來填補辰龍罷!”

未羊嘆氣:“沒那般容易,也要憑運道!”

“在這兩界,你我指望運道,還不如指望廢物有用!”

說句笑話,午馬又道:“要真沒事,我先走,追玄素門女子耍去!”

未羊叮囑他:“玩歸玩,莫又弄死一隊,不好收場!”

午馬哼道:“上回已嘗過味,輕易不會哩!”

待午馬上亮光消散,未羊嘆口氣,向留著的子鼠解釋:“他是難忘女金仙滋味,辰龍出差錯,向個廢地仙弄險,竟還被詐出來,惹紀紅棉下界,必然受死,斷掉他念想,才大冒火!”

子鼠問:“百年前,三友、寶印快下界,還是他自家弄破那醜兒駝背,叫仙魔之氣外洩,也賣掉紀紅棉,怎還未忘?”

未羊答:“此一時彼一時,他也未料紀紅棉決絕如此,嘗過一回,以為還有機會親熱!”

“帶著怒去,那玄素門長老弟子,不是又要死完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