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貳大媽說雨水出嫁的事兩天前就定下了,她以為咱知道呢就沒提,這事傻柱沒有告訴咱,等晚上傻柱回來了,我得鬧到讓院裡人都明白,不是我裝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雨水今天要出嫁,早知道劉玉華都給她買嫁妝了,我多少也得給她送個臉盆什麼的!”

“行了行了,晚上的事晚上再說,先搬家是最主要的。”

“讓棒梗幫您搬吧,反正夏天就一張涼蓆,先住下,以後再慢慢搬。”

“那行,你歇著吧,棒梗,給奶奶拿著蒲扇和枕頭,我攜著涼蓆,咱先過去。”

賈張氏高高興興的領著棒梗就往雨水屋裡搬。

到了雨水屋一推門,當時就愣住了。

當!

“哎呦!老太太,你幹嘛敲我?”

當!

“哎呦!”

當!

“哎呦!要命了,打死人了!”

“哼!賈張氏!三十年前我就是這院裡的祖宗了,咱今兒個試試,是你的頭硬,還是我的柺杖硬,你婆婆活著的時候都不敢跟我放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跟我搶房子,我敲死你!”

賈張氏倒血黴了,一推門進來話還沒說了就連捱了三下。

頭上瞬間腫起了三個包,捂著頭坐地上大哭大喊起來。

賈張氏是愛撒潑打滾,但都是看人來的。

院裡除了林禎和劉玉華,就是聾老太太了,這三個人是無論如何不能撒潑的,越撒潑越捱打,還沒法還手。

賈張氏還沒蠢到那種不管不問的地步,不能還手打這個行走的棺材本,只能大哭大喊。

她著實沒有注意到,聾老太太剛才根本沒有回後院,而是進了雨水的屋,就坐在門裡頭等著欠揍的來呢。

“老太太你仗勢欺人,雨水的房子論八百圈子也輪不到你來住,傻柱倒插門進賈家了,雨水就算我半個閨女,她出嫁了,房子當然是我住進去,你憑什麼住?”

“嘿!還敢給我犟嘴,我看你是捱得輕!”

當!

“啊!……打死人啦!”

剛剛回到家裡的街坊鄰居們瞬間又被賈張氏給喊了出來。

一看這場面,一個個的都不敢上前勸。

一個是動不動就自稱老祖宗的人,今年九十多了,要是去拉的話,聾老太太一不留神嚥氣了,就得賠她棺材本。

另一個是出了名的潑婦,見人就咬的主,本身還有些中風後遺症,嘴角一抽就讓人忍不住退後三步。

這兩位打起來了,那真是沒人敢拉。

貳大媽看不下去,急忙道:“林禎,院裡就你說了算,你快把他們拉開。”

“拉開?拉倒吧貳大媽,院裡的當家人是貳大爺,貳大爺,別看熱鬧,去拉呀?”

劉海中抿了抿嘴,一縮頭轉身就走。

“我,我,我肚子疼,去趟公廁再說。”

劉海中都借屎尿遁跑了,閻埠貴更是趕緊回去,這場面他們都不想調解。

眼看著賈張氏砰砰砰又捱了幾下,秦淮茹只能硬著頭皮出來。

“老太太,您別打了,我媽哪裡做錯了您要打她!”

“哼!這房子是玉華的,雨水剛出門,賈張氏就來搶啊?她就是找捱打呢!”

賈張氏怒道:“呸!何大清回來那一趟說的那都是屁話,他丟下傻柱和雨水跑了,有什麼資格當房子的家,雨水是傻柱的妹妹,傻柱倒插門道賈家了,這房子就是賈家的!”

林禎不禁失笑道:“真是張見識了,都說傻柱是倒插門了,你還憑什麼要老何家的房子?你要是跟著秦淮茹一起改嫁到老何家,硬要住雨水的房子還說的過去,倒插門的你說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