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齊明顯慫了。

面對凶神惡煞,年輕力壯的雷大頭,劉光齊有些力不從心。

再加上覺得這次確實有那麼一點怪自己,只得接過醫藥費轉身就走。

雷大頭看了一眼劉光福,冷冷問道:“你拿著煤火鉗子是想跟我打一架啊?我可不給你留面子,我雖然不這個院的,你也不是,來來來,咱倆練練。”

劉光福哪敢和他練,只得尷尬的一笑,“那個,我正換煤球呢,就聽到我哥大喊著跑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陶秀容道:“光福叔,您不問我也要告訴您的,您來評評理吧!”

原來秦淮茹、小當槐花和陶衛兵發工資的日子早被劉光齊、劉光福和常六根摸清了。

只要到了賈家某個人發工資的日子,他們就拿著賬本堵著門要錢。

一開始三個人還差點因為這事吵起來,最後商量了一個笨法子。

就是三個人輪流著堵門。

秦淮茹和小當、槐花發工資的日子由三個人分了,陶衛兵的工資高,三個人一起分。

反正賈家的工資是一點不能留。

賈家平時的花銷,就只能靠陶秀容做手工掙。

今天原本是小當發工資的日子,小當的工資說好了是由劉光齊拿走。

一大早的他就堵著門要錢了。

劉光齊是生怕小當耍心眼子藏起來一部分,因此今天連班都沒上。

秦淮茹母女三人都上班後,陶秀容一個人在家裡做手工。

結果一抬頭見劉光齊堵在了門口。

陶秀容心中厭惡,心想你一個長輩,堵著我一個女人的門,你合適嗎?

當即就說了他幾句。

“光齊叔,小當的工資下午才能拿來呢?又不是不給您,您至於堵著我家的門嗎?現在賈梗在外面不進家,我跟個守活寡的一樣,您覺得這樣堵門合適嗎?”

劉光齊是來要債的,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覺得賈家就該供著自己。

如今被陶秀容這麼一說,覺得耳朵發燙,臉上有點掛不住。

怒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別踏馬在這陰陽怪氣的說人,要不是你男人騙了我的錢,我能不上班堵你的門?不想讓我堵門就趕緊還錢!”

陶秀容眉頭一皺,不服道:“光齊叔,您話不能這麼說,雖然賈梗跑了,但我們沒說不替她還賬,您沒必要這麼咄咄相逼,您就是在我家門口搭個帳篷住著,我們也得等發了工資拿回來了才能給您!”

“嘿!你罵我是狗啊?你咋不到我家門口搭個狗窩住著呢?我告訴你,給我說話客氣點!”

劉光齊一副傲慢問罪的態度,偏偏陶秀容不願意服軟道歉。

兩個人就這麼吵了起來。

慧春不敢吭聲,領著倆弟弟躲在裡屋門口看著媽媽和別人吵架。

嚇得眼淚撲簌簌落下。

興海見媽媽吵不過別人,一時護媽心切,跑過去照劉光齊的腿上就咬。

雖然冬天穿的衣服厚。

但劉光齊還是嚇了一跳。

“狗日的兔崽子敢咬我,禿牙狗啊你!”

陶秀容見狀急忙把興海拉到身後責罵起來。

可劉光齊不依不饒,掂起門旁的掃帚就照興海的腚上抽。

一掃帚剛落下,頭上就捱了雷大頭一拳。

雷大頭本來是問問陶秀容關於槐花的事,順便在告訴陶秀容戶口的事。

一進門發現了這一幕,手狂的雷大頭立即就是一拳。

他手上帶著個大戒指,不是金的也不是銀的,是鋼的,還特麼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