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給賈張氏喂藥的是陶秀容,斷了她好幾天止疼片的事,秦淮茹和小當槐花當然都知道。

而賈張氏也說過自己想吃一粒,哪怕一天吃一粒也行。

但大家都沒有同意,說她既然能撐過去,就斷了的好,斷了病就好得快。

而秦淮茹提議要去看望傻柱時,小當槐花和陶秀容都想去看看。

出門的時候,那瓶在桌子上放了幾天的止疼片並沒有換地方。

也不知道四個人有沒有看到,有沒有想到。

也許她們看到了,都選擇了忽略。

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有些事是無法深究的。

但是在有心的人眼裡,都知道這件事出現後,賈張氏有些虧。

即便是個潑婦毒婦,這麼冤的死了,著實讓人唏噓。

而稍微一琢磨,都不由自主的把責任指到了秦淮茹的頭上。

其實整件事都是四個女人在無奈與冷漠中自然發生的。

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賈張氏前幾天咒罵不離口,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照顧她的陶秀容本身就有身孕,對於這個毫無親情的賈張氏,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而秦淮茹每天都忙著上班、忙著打聽棒梗的訊息,還四處託關係想讓傻柱早點出獄。

對賈張氏早沒有了前些時間的婆媳感情,每天下班後累的連招呼都不想打。

這幾天秦淮茹反而對陶秀容很好,盼望著兒媳給她生個孫子。

小當和槐花未來是要嫁走的。

小當本來就跟棒梗一樣,是個誰都不顧的人,對於奶奶,她只是嘴上喊的親。

槐花的眼裡只有媽媽秦淮茹,不管是奶奶哥哥還是姐姐,都沒有媽媽重要,更不要說傻柱陶秀容這些其他人了。

因此對於賈張氏的死,可以說是在兒媳和孫女孫媳冷漠下的偶然,更是必然。

賈張氏的兒子賈東旭早死了,孫子棒梗又跑了,倒插門頂門梁的傻柱也被抓了。

連個拄哭喪棍摔火盆子的人都沒有。

劉家和常家也不好意思再堵門要錢了,賈張氏這一死,比六根兒賣房的效果還要明顯。

劉海中直皺眉頭,閻埠貴也是嘆氣。

何大清問道:“哎,我說老哥倆,常老四去閨女家住了,院裡的老頭就咱仨了,這老嫂子的後事怎麼處理呢?誰給她摔火盆呢?”

閻埠貴尷尬道:“這個得問秦淮茹,咱們可做不了主。”

劉海中點頭道:“對,問秦淮茹,咱們就是幫忙的,她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

何大清點了點頭,跟劉海中一起看向了閻埠貴。

閻埠貴兩手一攤,歪嘴道:“得,你們兩個都跟她有矛盾,現在也就我跟她沒矛盾,我去問,行了吧?”

閻埠貴找到哭得快暈倒的秦淮茹一問。

秦淮茹哭泣道:“賈家現在沒有人,就讓衛兵代替棒梗吧,秀容肚子裡有賈家的骨肉,讓小孩的舅舅代替,勉強也說得過去。”

閻埠貴點頭道:“成,這就是個形式,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要是在去年,老人去世了想這麼辦白事還不敢呢。”

現在的形勢開放了,又是冬天,賈張氏就能多在殯儀館待幾天等親朋來弔唁了。

最主要的是,警方想趁機抓住棒梗,只要棒梗敢回來看望,就能把他抓捕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