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禎笑道:“你著什麼急呀?明天拿著房產證,咱去街道辦把手續辦了,然後我幫你去扎鋼廠後勤部打個招呼,這大晚上的,你差這一小會兒嗎?”

六根兒無奈道:“你是不是知道被人堵家門多難受,你看叄大爺,現在還在門口坐著呢,就怕我有錢不還給他。”

“沒事,我等會勸勸他,讓他不催你那麼緊,你寧願賣房也要先還錢,沒有拿賈家當藉口,放心吧,就憑這一點,我儘量幫你。”

六根兒一聽大喜,“這麼說軋鋼廠的救濟房能批下來了?”

“應該沒問題,最主要的,我幫你勸勸叄大爺,別天天蹲你了,你肯定不是隻還他一家,準備都還點應付一下,對吧?”

“對呀,我光還他一個,還這個不還那個的,其他人更得堵著我家的門抱怨。”

“所以說我這就幫你勸勸叄大爺,你也得抓點兒緊,看好了賈家。”

“明白,多謝了我的親哥,那咱明天再一手交錢,一手交房本也行。”

“走吧,我出門跟叄大爺聊聊去。”

閻埠貴這幾天是天天蹲著六根兒,反正自己退休了,閒著也沒啥事兒,也不去下棋了。

心裡就光想著那兩千塊錢,千萬別打了水漂。

尤其是在六根兒的遠方親戚經常來家裡堵門的時候,閻埠貴更不想慢人一步。

“叄大爺,還沒睡呢?”林禎笑道。

“嘿嘿,六根兒還沒睡呢,我上歲數的更睡不著。”閻埠貴尷尬的一笑。

六根兒乾澀的一笑,“叄大爺,你們聊吧,我這就睡去。”

見六根兒一溜煙的跑了,閻埠貴氣得抿了抿嘴,起身也準備回屋。

林禎趕緊叫住了他,“叄大爺,彆著急,說會話唄。”

閻埠貴嘿嘿笑道:“都快十點了,我得睡覺去,明天再聊。”

林禎笑道:“您呀,身體要緊,別天天晚上蹲到10點多了,六根兒這人雖然愛佔小便宜,但不是個賴賬的人,他剛剛給我說了要把房子賣給我,就為了還錢,你看他都不拿賈家當藉口,您就別在這兒挨凍守到半夜了。”

閻埠貴喜道:“這麼說你買下了他的房子?他能把欠我的錢都給還上了?”

林禎道:“買了,誰讓我孩子多呢,買了給孩子住,但六根兒可能不會把錢全部還您,畢竟他借的人多,每家還點兒唄,但我能保證他都會還完的,不是個賴賬的人。”

閻埠貴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也確實是這個理兒,六根兒比劉光福靠譜多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沒必要挨凍堵門了。”

次日一早,林禎和六根兒先去了一趟街道辦,般該辦理的手續都給辦了。

隨後六根兒拿著3500塊錢去挨家挨戶的還錢,每家還個三百多,再留點搬家用。

親朋好友得知他賣了房子還債,都覺得前段時間堵著門要錢,有點太過分了。

既然六根兒有賣房子還債的決心,那他就不會再賴賬欠錢。

最主要的是有賈家在前面擋著,只要警方找到了李懷德追回來贓款,六根兒肯定還錢。

這次林禎買他的房子,雖然只出價3500,但直接就緩解了他被堵門要債的危機。

林禎又去軋鋼廠後勤部給自己的一些老朋友打個招呼,六根兒的救濟房很快就下來了。

常家父子對林禎感激不盡,千恩萬謝的搬出了四合院。

而林禎立即著手裝修,房子準備送給林棟,林梁還住前些年加蓋的那兩間屋裡。

孩子大了,不能住的太擁擠。

以後院裡有人賣房,林禎還會照單全收。

轉眼幾天過去,離棒梗外逃已經有十來天了。

由於現在路上沒有攝像頭,也沒有聯網排查的條件,再加上形勢剛改開,首都的流動人口逐漸增多。

而棒梗刻意隱藏自己,還弄了個假身份,反偵察能力又強。

因此這十來天裡他一點也沒有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