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傻眼了,徹底的傻了。

當來到李副廠長原本的辦公室後。

棒梗的天塌了。

比當初傻柱欺負秦淮茹被他聽到的那次還要嚴重。

那時候他是無奈加憤怒。

現在是渾身冰涼,如墜冰窖。

來時候還幻想的美好生活就像氣球一樣。

啪!

炸了。

自以為能和林國林家站直了平視,甚至是藐視。

如今都成了破碎後隨風飄散的泡沫,全沒了。

最主要的是,劉光齊劉光福和常家父子的投資,自己是沒法還了。

光六根兒就投了將近一萬四,劉光齊投了七千多,劉光福投了三千。

那些錢裡有不少都是他們跟親朋好友借的。

到時候得罪的,可不是隻有這三人,還有他們的親戚,都會恨自己的。

如今棒梗只剩下了一條路,就是趕緊找到李副廠長。

否則自己可不敢回院面對劉家和常家,還有老媽秦淮茹。

他更不敢想被抓的後果。

萬一被抓了,這可是改開後全國第一樁詐騙案,萬一再深挖出插隊期間和寡婦陶秀容搞破鞋的事,那就夠槍斃他的了。

找不到李副廠長,棒梗只能在外面躲著了。

眼下棒梗是不報什麼看花眼的幻想了。

除非自己昧著良心欺騙自己,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李副廠長這是跑路了。

根本沒有什麼拆遷指揮部,更沒有什麼競標地皮的建築公司。

都是假的。

李副廠長走的太急了。

雖然牆上貼的地圖和標語都揭走了。

但辦公室桌子的抽屜裡,還落下了一張作廢的‘紅標頭檔案’。

棒梗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他所在街道的拆遷計劃,只是還沒有蓋章,也沒有領導簽字。

再開啟幾個抽屜一看,全是空空的。

似乎手裡的這張作廢的紅標頭檔案,就是李副廠長故意留給棒梗的一個口信,讓他自求多福。

棒梗木訥的又跑到會議室檢視。

牆上貼的,桌子上擺的,通通都沒了。

只有幾張桌子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似乎他們走的有兩天了。

再出門找了找,一切都是空空蕩蕩。

棒梗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已經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握緊了拳頭咬碎了槽牙,恨不能找李副廠長拼命。

正憤怒間,突然聽到外面叫嚷著走來了幾人。

“好好的找,別讓那小子跑了,他也是軋鋼廠的人,跟姓李的是一夥的,抓住他就能抓住姓李的,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