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撇嘴道:“爸,您總不能跟於莉坐月子的爭紅糖雞蛋吃吧?”

“說什麼呢!我給你算賬呢,你別打岔!”

“行行行,您說您說!”

閻埠貴接著道:“自從上次你倆鬧工資後,一年了我沒見過你們一分錢,我拿什麼給你擺酒席啊?”

“誒?爸,有時候我來吃個飯,您收我飯錢,借您腳踏車騎,您收租車錢,怎麼能說沒見過我一分錢呢?”

“那是你該交的,你要是白白給我,唉~那叫孝順,才算是我見到的錢。”

閻解成嘀咕道:“還不如於莉孃家呢,昨天沒出院人家就請了一頓了。”

閻埠貴瞪眼道:“你還好意思說,親家宴請賓客你怎麼不叫我們過去呢?”

“人家都是孃家人,您去得著嗎?”

“我不跟你說這個,你不是發愁擺不了兩桌嗎?我給你出個主意!”

“什麼主意?”

“你就只請林禎、婁曉娥和劉玉華,聾老太太和林禎家的孩子都不請,再把我和你媽請過去,這一桌不就夠了嗎?”

“啊?爸,您這是什麼主意?林禎的六個孩子呢?”

“讓你倆弟弟一個妹妹看著啊,他們三個也不上桌。”

閻解成撇嘴道:“玉華和聾老太太住一起,林禎那是一家子,弟弟妹妹和您也是一家子,請這個不請那個的,還不如不請呢!”

“那你就擺兩桌,反正你兩口子攢了一年的錢了,收了那麼多東西還不捨得花一點啊?”

閻解成皺眉,“不是我不捨得花,這給長孫擺酒席,本來就是爺爺的事!”

“一碼歸一碼,你們兩口子已經和我徹底分開了,子女最大之孝,莫過於能自立,積財在前,享樂在……”

“行了,爸,您別跟我上課了,您要是一點也不出,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明天沒你的份。”

“你!”

叄大媽見他們父子爭論個沒完,忍不住道:“解成,你先別說話,老閻,明天解成要是真擺一桌,咱們去了也坐不下,難堪的還是咱老兩口,幫他出一半吧。”

閻埠貴點頭道:“如果算上人情和名譽的賬,那我願意出一半的錢。”

閻解成大喜,“謝謝爸,您真英明!”

閻埠貴輕輕擺手道:“你別捧我,這兩桌酒席得在我的屋裡擺。”

“為什麼?”

叄大媽道:“在你屋裡那不影響於莉和孩子休息嗎,人多亂糟糟的。”

“這……”閻解成一陣無語。

“就這麼說了,你要是讓我出一半的錢,就在我屋裡擺兩桌,不然就算了。”

“行行行,在你屋裡,我,我回去跟於莉說說。”

閻解成回去跟於莉一說,氣得於莉撇嘴道:“閻解成,要說算計,誰也算計不過你爸!這一下兩桌剩菜全落他家了!”

“算了,別計較這個,在咱爸屋裡擺有好處,那樣街坊都以為是他請的呢。”

“哪能叫好處?合著咱出錢落不了剩菜,還落不了請客的名聲?”

閻解成小聲道:“錯了,你想想,傻柱、許大茂、秦淮茹、六根、樑子等等等等,可都給咱送東西了,這請客不請他們合適嗎?”

於莉眼睛一轉,笑道:“對啊!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咱爸要剩菜,就得把街坊們的埋怨一起收下,請這個不請那個的,反正到時候怪不到咱們,你可真行!”

閻解成笑道:“這都是跟咱爸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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