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子,這是夏國第一次拿到的菲爾茲獎,還要是一次兩枚,怎麼會不引起國家的重視與媒體的追捧。

據說不少學校都加印了兩人的照片,與什麼牛頓、尤拉、高斯等數學家的畫像掛在一起,當看到網友把這些事爆出來時,秦克撫額道:“我倆不還活得好好的?怎麼就肖像就掛牆上了?”

還好有關部門介入,這些照片才被撤了下來,但也由此可見兩人在學術界的影響力有多誇張。

最誇張的還是櫻園私立高中,當初兩人曾一起學習過的“舊美術室”,現在已正式改成了“秦克寧青筠的學習紀念室”,陳列著兩人在櫻園私立高中的所有榮譽、以及照片、事蹟,連兩人留下來的課桌都放在原本的位置,教材也整理好放到書櫃裡。

聽說經常有學生來參觀,尤其是快到考試時,來參觀的人絡繹不絕。兩人的課桌更是成為重點關照物件,學生們輪流上去坐上十秒,說是要吸收學神的“仙氣”……要不是那些用過的書本全封到玻璃櫃裡,怕早就被人哄搶了。

除此之外,秦克的妹妹秦小殼也成為了學校裡的紅人,現在的高三級(秦克寧青筠在讀時的高一新生)將她當成了團寵,各種零食飲料飾品送上,只為讓這小姑奶奶能從家裡“順點”秦克用過的文具什麼的,好讓他們能當成護身符踏上明年的高考戰場。

國內的報紙、雜誌也是連篇累牘地進行宣傳,兩人的照片隨處可見,簡直有鋪天蓋地之勢。

《秦克、寧青筠獲評“20xx年夏國最具影響力年度人物”!》

《不改數學初心、繼續投身數學事業——專訪“夏國優秀青年榜樣”秦克和寧青筠》

《菲爾茲獎得主秦克和寧青筠分別獲得夏科院數學部頒發的兩千萬元科研獎勵資金!》

《秦克、寧青筠在京城師範大學進行演講,全京城的學生幾乎雲集京師大!》

《秦克、寧青筠作客cc1臺‘風雲人物對面談’節目,引發強烈好評和反響!》

連米國的《時代週刊》也再次找到兩人,對兩人進行了專訪並拍照了合照,並申請授權,要將兩人的合照發在最新一期的《時代週刊》封面上。

秦克也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同一年內兩次登入《時代週刊》封面的數學家。

一時間秦克和寧青筠的風頭壓過了所有的娛樂界明星,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電視裡天天播著的秦克哥哥、寧青筠姐姐是了不起的大數學家,長大後要向他們學習,為祖國的數學事業添磚加瓦。

一直過了接近十五天,時間已來到了十一月底,在清木大學的反覆斡旋和維護下,秦克和寧青筠才總算從拿到菲爾茲獎引發一連瑣反應中脫身出來,迴歸到相對正常的學習生活中。

哪怕體能強如秦克,也有種筋疲力盡之感,更別說體力較弱的寧青筠了,到後來每天都是秦克揹她回家的,從地下車庫坐電梯的功夫,寧青筠便已倦極入睡。

兩人整整休息了一個週末,才算是緩了過來。

雖然這些天很辛苦也很累,但正如顧伯鈞副校長所說,這些經歷對於兩人來說利大於弊。現在無數的光環在身,固然使得他們的一些風吹草動便能引發關注,但同樣的,在這樣的光環保護之下,兩人在學術科研道路上也更加的順坦,無人再敢對他們的學術成果進行刁難或者生出覬覦之心。

在十二月初的週一早晨,迎著冬天呼嘯的北風,秦克和寧青筠手拉著手,重新走向闊別多時的物理實驗樓。

這時正是即將上課的時間,多數學生要麼窩在宿舍被窩裡,要麼就都只顧著往教室裡趕,唸叨著千萬別錯過老師的點名,並沒多少人關注到秦克和寧青筠這對現在大紅大紫的學神情侶。

偶爾認出兩人的學生,也只是驚訝而友好地打個招呼便匆匆趕路。一來是天氣實在在冷,二來是秦克與寧青筠畢竟是本校的學生,經常都能遇著,相對來說並不會像外界的學生初見兩人時那樣激動與興奮。

“呼,好冷呀。”寧青筠把光潔白皙的小下巴縮到戴著雪白的圍巾裡,京城今年雖然不像去年的異常天氣那樣滴水成冰,但還是讓生活在相對偏暖的南部地區的寧青筠不太習慣。

尤其是北風像刀子一樣,割得她嬌嫩的肌膚生疼。

秦克將她的防風帽子拉下來一點,擋住了她的額頭,於是少女便只露出一雙明亮漂亮的丹鳳眼,以及小巧挺拔的瑤鼻。

秦克又將她的小手握緊塞到自己的衣袋裡,用自己高大的身體幫她擋著風。

“這樣好點了沒?”

“嗯。”感受到男朋友對自己幾乎是無原則的寵溺,寧青筠甜蜜地摟緊秦克的手臂:“感覺這樣才是我們想過的生活。之前的日子太折騰人了。”

“是啊,沒想到拿大獎還有這樣的弊端吧?”秦克認可道:“還好學校幫忙擋下了大多數的採訪和演講邀請,說來還是得感謝一下黃校長和顧校長。”

“嗯嗯,託他們的福,咱們終於可以回去姜老師的實驗室做實驗了。”寧青筠的神色明顯放鬆下來。

對於性格總有些清冷與孤僻的少女來說,實在不擅長也不喜歡這樣熱鬧與過度被關注的生活,她更喜歡與秦克兩個人,安安靜靜做學術搞科研,沿著兩人定下的,一起“改變世界、讓人類的生活變得更美好”的偉大目標穩步前行,同時看遍學術界的美麗風景。

當然,能在姜為先老院士的實驗室裡,與一眾志同道合的同伴搞科研做實驗,她也可以接受。畢竟搞科研的人相對單純點,沒太多的勾心鬥角,那裡的氣氛也讓寧青筠感覺挺舒服的。

少女呼了口氣,長長的白霧讓她的這個動作看起來分外可愛:“說來我們這兩個月來呆在物理實驗室的時間都不到兩週,完全沒能起到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