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宗由三座大山環抱著,似那幼兒端坐慈愛的孃親懷中,四周樹木一片青綠,非常適合清晨在那修煉吸收天地之靈,促進修為之精進。

山那邊飄幾朵黑雲,速度之快讓人咋舌,正是施定邦五人自北向西趕來。

他們沒有閒心欣賞著天地之間完美的朝霞,也沒有心思眺望這遠處的風景,只想為了證實天水宗是否也遭到襲擊。

他們遠遠看見天水宗腹地飄起那股股煙雲,頓明白方鎮松沒有講假話,而天水宗確實遭受到外來勢力的襲擊。

五人降落在天水宗宗門前,說明來意,要見彭掌教。

但那些守宗武者,一聽說方鎮松前來拜訪,瞬間罵娘聲四起,天水宗武者忽拉地將方鎮松和慕容承合圍住,嘴裡叫囂著,要將方鎮松捉住為掌教報仇……

方鎮松面上一片漠然,滿頭霧水,不知天水宗武者何出此言。

那施定邦疑惑地看著正要動武的天水宗武者,也看了看方鎮松問道:“方兄,他們這是何意?”

“方某也想知道,到底因為什麼?難道彭兄沒有向宗門內解釋清楚?”

……

宗門前的吵鬧聲,以及捉拿方鎮松的吶喊聲響徹整個天水宗,吸引了正在大殿為彭金衛療傷的黃正華和眾太上長老,相互對視一下。

然後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大殿中傳出,“請方莊主、施掌門入大殿商議。

天水宗那些將方鎮松和慕容承合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聞聲自覺地讓出一道通道,但那些武者一臉殺氣,那眼神似要將這倆人生吞一般。

五人跟隨著那天水宗長老,往那正峰山腰的大殿踏梯而上,但空氣中瀰漫著焦木的味道,讓人不由得瞟了一眼那些殘垣斷壁,內心感嘆。

天水宗的武者又尾隨而來,生怕方鎮松倆人逃跑。

五人進了天水宗大殿,而那彭金衛正躺在大殿當中,四大太上長老圍著他,那彭金衛此時恢復了一點點精氣神,嘴裡小聲地回應著黃正華的詢問。

方鎮松驚訝地看著躺在竹床上的彭金衛問道:“彭兄,剛離開不到二個時辰,你怎麼變成如此?”

那黃正華用那深邃的目光像是看透方鎮松一樣,問道:“方莊主真不知道?”

“黃老祖,方某與彭兄在魯賓山莊分開不到一刻鐘,這施掌門就率眾殺到山莊,還與方某大幹一場,最後為了證實大家都知道的事,於是來天水宗求證彭兄。”方鎮鬆解釋道。

“施某追趕兇徒來到魯賓山莊,見這兇徒竄入山莊,故找方莊主詢問清楚,得知貴宗也因同樣的事情前去魯賓山莊,特和方莊主前來求證,不知彭掌教這是?”施正邦如實道。

“兩位老兄,我和方兄分別之後,回宗路上被兩武者隔空擊傷,咳……咳……咳……”

彭金衛用那微弱的聲音講述著,奈何內傷太重,說話又扯動內傷,劇烈咳嗽起來,還嘴吐出淤血。

黃正華用那像松樹皮的手掌拍了拍彭金衛的後背,道:“安心歇息,老夫和他們商議。”

幾人落座後,那黃正華看著方鎮松和施正邦道:“如魯賓山莊沒有做的話,那就是天水宗和洛陽宗中了別人的離間計。”

方鎮松和施定邦沒有答話,看這老傢伙如何分析。

黃正華接著道:“根據剛才你倆的說辭,肯定是中了別人的離間計,據老夫對魯賓山莊太上長老實力評估,還沒有實力同時向兩大宗門同時下手。”

“前日羅鎮山莊,今夜天水宗,洛陽宗,魯賓山莊都牽扯進來,老夫猜測這不是定源城那家勢力有如此大的本事,所以大家要聯合起來,共同抵禦外敵,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黃正華用那深邃的目光掃視倆人問道,他這在表明態度和顧全大局想法,需要是倆人的認同與支援。

“黃老話意明確,固然支援,目前對這夥勢力毫不知情,不知從何查起?從何防備?他們能在各大勢力範圍來去自如,光武力這塊就處於弱勢。”方鎮松贊同黃正華意見,但又提出問題所在。

“黃話意思我也贊同,同樣也有著和方莊主一樣的擔憂,現在定源城八大勢力人人自危,那誰又能撐起這個頭,能帶領大家共同抵禦外來勢力的侵害。”施定邦也提出自己的意見道。

“現定源城確實處於危難關頭,如果不能及時解決,那這片淨土將被破壞,各大勢力存亡將何去何從?”黃正華感嘆道。

“黃老,方莊主,我建議將發英雄帖,五日後各在勢力掌教、莊主將在定洛陽宗一聚,共同商議如何處置定源城危機,大家一定要形同同盟,放下爭議,共同抵禦外敵。”施定邦建議道。

“好。”

“好。”

隨後倆人與黃正華等人告辭,各自帶人返回宗門。

方鎮松站在飛獸上看著魯賓山莊那防禦陣,暗道:“若不是因為這陣法,昨夜至少幹兩架,看來還是要和那小子商議下才行。”

現在的方鎮松早已把李源鳴當作自己的師爺一樣,遇到難題就想找他商議,覺得有他的參與,無論什麼難題都好像可以解決。

現在連方鎮松也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依賴,還是已經對這小子完全處於崇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