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之時,準提也不敢過於託大直接踏進商丘城,於是淡淡說道:“道友是何人?何故攔我去路?”

“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處乃是我儒教佈道講學之地,道友,你越界了。”那青年微笑說道,一臉的雲淡風輕。

聽聞此言,準提頓時氣笑了:“此處是你儒教佈道講學之地?原來道友乃是儒教門人?”

“可這洪荒天地乃是洪荒生靈共有之所在,不論是道門三教還是你儒教,或是我西方教,都有權在這天地之間佈道,何時此地卻成你儒教專屬之處了?”

準提此言說的理直氣壯,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

但那青年卻依舊微笑:“我沒興趣與你浪費口舌,再說一遍,此處是我儒教佈道講學之地,你若想進來,要麼滾,要麼打。”

青年的話語說的甚是平淡,但這其中的內容,卻是隱含著一股霸道之意。

“呵呵,貧道這幾千年甚少出來走動,不曾想洪荒天地間竟是出了道友這等人物?區區一個準聖,也敢放言與我天道聖人爭鋒?”準提頓時冷笑起來,“那便讓貧道好好見識,道友究竟有幾分斤兩!”

下一刻,準提身後升起一尊萬丈高的聖人法相,裹挾著煌煌天道聖人之威能,向著遠處雲層當中的青年一掌拍去。

聖人法相一經催動,那道法力巨手也是聲勢非凡,讓商丘城上空雲層風捲雲湧,大有風雲變幻之勢。

但是那青年臉上卻依舊是雲淡風輕,只見他神情平靜,擲地有聲:“子不語怪力亂神!”

七個象形文字自青年口中而出,驟然放大成千丈大小,向著那聖人法相揮動的巨手飛去,更有風雷之聲相伴,氣勢磅礴。

“嘭!”一陣爆響在商丘城上的高空中轟然出現,再配合方才風捲雲湧之勢,令得商丘城當中的居民都有些心中驚悸,以為是蒼天震怒,紛紛火速回家躲了起來。

“一個小小的準聖,也敢不自量力,想與天道聖人爭鋒!”還未等這一記對拼分出結果,準提便胸有成竹,宛若穩操勝券一般,冷笑開口。

“若是那姜凡在此,貧道尚且還讓他三分,但你……”

但就在這一刻,準提眼中卻是現出震驚之色,他的聖人法相那一掌,在和那青年使出的七個古怪符文對拼之後,竟是直接崩碎。

不僅如此,在崩碎這一掌之後,那七個古怪符文仍是去勢不止,相繼砸落在了他的聖人法相身上。

令得準提聖人法相光輝瞬間變得黯淡無比,準提本體的臉色也隨之變得蒼白幾分,彷彿受創了一般。

“你……”準提一邊催動聖人法力為自己療傷,一邊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指向遠處雲層當中的那個青年。

“道友剛才說什麼來著,再說一遍?風太大了,有點聽不清。”而那青年卻仍是一臉笑意看著準提,只是那笑容,已然是充滿了戲謔之意了。

這青年,自然正是姜凡了。

只是此時的姜凡,已然透過天心變這門功法,修改了面容相貌與周身氣息波動。

除了修為境界未曾修改之外,其他方面的特徵,都與他本人相差甚遠。

正因為如此,準提才沒能認出與他對拼一記並且重創他聖人法相的這個青年,正是那個他又恨又怕的姜凡。

姜凡之所以要改換身份出來阻攔準提,也是有著一份玩弄之心。

若是他本人站出來阻攔準提,那別說準提一人在此了,便是他師兄接引也在此,只怕兩條老狗還是會選擇立馬逃跑。

那樣子,可就十分無趣了,還不如這般換個身份。

狗嘛,都是三天不打就上灶的賤性,這麼多歲月未曾抽這老狗,如今也是時候敲打敲打了。

而現在,自己這般變換模樣,以準聖境界吊打準提,甚至重創了準提身後的聖人法相,這可當真是結結實實打了準提的老臉了。

而且是左右開弓照著準提兩邊老臉使勁大耳巴子招呼的那種。

正當姜凡心中猜想著,準提這老狗是不是該惱羞成怒繼續出手,自己進一步給他一點教訓瞧瞧的時候。

那準提卻是忽然沉聲開口了:“道友道法精湛神通廣大,貧道佩服,只是道友如此不由分說便阻攔貧道入城,是否太過霸道了一些?”

“哦?那你說該怎麼著?”姜凡挑了挑眉頭。

這老狗,又想幹啥?

不是又在動什麼歪主意吧?

只見那準提臉龐上忽然升起悲天憫人之色:“無量天尊,貧道不過是想入此城中,宣揚我西方教之教義,教人向善,普度眾生,你我雖分屬兩教,但在此事上理應理念相同才對,何必如此針鋒相對呢?”

“道友如此行事,實在是有失大教風範啊。”準提一臉惋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