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陰魔之母感應到了什麼,像是被嚇壞的鵪鶉似的,現在都不敢靠近這裡了。

而且餘子清來就來了,竟然都沒鳥他。

邪君撓了撓頭,不懂外面是在搞什麼。

他都好久沒有出去過了,他好不容易蛀進了正軌,這些年偷蝕進度好,雖然速度不快,卻能穩紮穩打。

隨著時間流逝,他這個蛀蟲侵蝕的速度,也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自忖再過個幾百年,可能就可以成功蛀透陰魔之道。

而他並不是直接掠奪,而是本能的吸納,以其為營養,供給自身。

在陰魔之道上寄生,然後孵化出自己的道。

按理說,以七陰大王的水平,絕對已經能感覺到了。

畢竟,僅僅實力,也應該能感覺到了,更別提七陰大王對於對他不利的事情,那可是非常敏感的。

他等了這些年,也沒見七陰大王有絲毫反應。

彷彿根本就沒察覺到邪君在做的事情,這讓邪君想要搞點事情,也沒法搞。

他現在是基本確定了,只要七陰大王苟著,不漏痕跡,不漏蹤跡,沒有任何聯絡能聯絡上,那誰也別想找到七陰大王。

邪君蹲在迷濛之海的邊緣,遙望著那一縷不祥之意,飄飄忽忽的遠去,消失不見,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出去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別餘子清真的掛了。

雖然他也明白,那等心黑手辣,下手從不猶豫,該走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滿腦子奇奇怪怪想法的傢伙,怎麼可能出事了。

稍稍琢磨之後,邪君就覺得,這八成又是餘子清在到處瞎逛,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都逛到迷濛之海里了。

這傢伙可真是,一直這麼出人意料。

邪君大搖大擺的走下懸崖,告訴被嚇壞的陰魔之母,他要出去一趟,搞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陰魔之母可不知道邪君是邪君,在陰魔之母眼裡,這就是一個目前最強的,負責戰鬥的陰魔,而且腦子似乎也比尋常陰魔好使得多。

邪君名正言順的拉了一頭牛馬陰魔,讓其帶路,離開了陰魔巢穴。

……

餘子清還在那迷濛的霧氣裡飄,越來越多如夢似幻的幻象出現,他能看的出來,那都是幻象,再也沒有遇到真真實實存在的東西。

可是再想回頭,去看看之前遇到的那處懸崖,這所乘之風,便有點不太聽使喚,他暈暈乎乎的也找不到方向了。

他繼續乘風飄動,穿過迷霧之中越來越迷幻的幻象,等到天旋地轉的感覺再次襲來的時候,他順手一抓,抓住了什麼東西。

等到他意識沖洗跌落回身體,甦醒過來的時候,便察覺到掌中多了一個一縷東西。

那是一縷泛著深邃黑色的黑氣,整體是虛幻的,卻被餘子清抓在手中。

他從這一縷黑氣上察覺到了一絲極為強烈的心緒力量。

隨著他甦醒過來,這一縷力量似乎也有要抓不住,要漸漸消散的趨勢。

他將其納入體內,那一縷力量落入到左腎之中,止住了消散的趨勢。

餘子清看了一眼月神,這一杯倒的酒蒙子,還在呼呼大睡。

他自己在這煮了茶,喝點茶醒酒,琢磨著剛才的經歷。

他掐指一算,他以為一小會的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餘子清再瞥了一眼月神,眼中帶著一絲鄙視,就這點酒量,還冒充酒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