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清仔細感應了良久,確認了花院首肯定死的乾乾淨淨。

扒皮毀掉他的肉身與神魂,而深海詭異,吸納走了花院首的智慧。

以這位深海詭異對智慧的執念,餘子清可不覺得花院首有一絲一毫活下來的機會。

而且,餘子清無法完全理解花院首的想法,也能理解大半。

修道者,多多少少都會有一種朝聞道夕死可矣的心態。

若是一個一生追尋,卻無法得到答桉的大課題,讓他們用命去換這個答桉。

餘子清相信,這些越強的修道者,就越是願意接受。

便是老羊,曾經求道的過程,其實他自己都沒有多大把握,都是抱著必死的心態去做嘗試的。

若是有絕對的把握,那就不是未知,就不是沒人走過的路了。

要不是餘子清在關鍵時候給幫襯了一把,老羊其實也早死了。

繼續再三確認,那位深海詭異自己主動埋進了青土地,而且還配合著青土地的汲取,不斷的將其曾經吞噬掉的一部分坤字的力量,重新吐出來。

這個過程中,這位深海大詭異的力量和神韻,也隨之不斷的削減。

無論對方有什麼花樣,它反抗的力量只會越來越弱,直到徹底沒法反抗。

若是餘子清後面不管,預測了一下,對方主動配合的情況下,一年之內,這傢伙就會被青土地徹底消化掉,徹底消散。

也有可能這個大詭異,跟之前的小詭異不一樣,青土地吞噬掉屬於坤字的力量之後,就無法消化它了。

小菩提的樹根,已經將其徹底束縛,深埋在青土地之下,而且這傢伙目前比初始狀態只是多了點靈智,逃是肯定不可能了。

明明沒什麼問題了,餘子清卻總覺得的,好像不應該這麼容易。

睜開眼睛,再抬頭一看,祭祀空間中心的位置,那個祭祀構建出來的通道,已經消散了。

填充在祭祀空間諸多紋路里,被獻祭了的小詭異,也已經徹底無力反抗。

小詭異的力量,被徹底獻祭燃盡,當做支撐祭祀持續的力量。

祭祀徹底結束,餘子清一招手,那已經半死不活,力量消散了大半的小詭異,便被他隨手丟進了青土地裡。

青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短短几息的時間,這個小詭異就開始了縮水,最多半天,它就會被青土地消化乾淨。

餘子清有些遺憾,通道沒有了,他其實還想看看能不能多撈點。

扒皮站在一旁,神情有些木然,他其實已經做好了惡戰的準備,做好了面對亂七八糟邪法,可能他也無能為力的準備。

最後沒想到,他的目標,一巴掌都沒挨住,在他的含恨一擊之下,沒有任何痛苦的當場消散。

他看向餘子清,大概能猜到,是餘子清給對方談的時候,說了什麼,讓花院首還有深海的詭異都引頸就戮。

不然的話,解釋不了。

他心裡想要知道為什麼,最後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再問這件事,轉而問了他最關心的事情。

“那些人怎麼樣了?”

“有一些不幸身亡,但絕大多數都還在,遭了些罪,至少還活著。”

餘子清將玉壺拿出來,遞給扒皮。

扒皮看了一眼,眼神就有些複雜,重新將玉壺遞給了餘子清。

“這一次,有勞了。”

扒皮揖手長拜,行了一禮。

“無需客氣,這些邪修,我本就沒打算留著。”

二人從祭祀空間出來,龍族諸位還在拐角等著,他們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大戰的氣息出現,只有扒皮出手了一瞬,但是下一刻就結束了。

“有勞諸位了。”

“此地事了,我們就先告辭了,還有事情沒有辦完。

東海太過廣闊,既然做了,自然是要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