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外來的啊。

這一下子很多事就串起來了。

姬氏老祖當然不慌了,他之前是真心實意的為了感謝,連稷下學宮的昊天鏡都借出去給人防身了,可謂是下了血本。

那時候可真沒想到後面會怎麼樣。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這個前提,交情不說多深,以後起碼能找個由頭,總不會出現端著尿盆找不到門的情況。

現在這情況,再想找交情,那怕是連門都找不到在哪。

反正總體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只是想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的會難受嘍。

對面那白髮女子聽到嘲諷,冷哼一聲,沒忍住直接掀了棋盤,棋盤當場崩碎。

姬氏老祖一伸手,按住一塊碎片,輕輕向下按去,一聲輕言。

“戒躁。”

霎時之間,白霧蒸騰,大片的字跡浮現,不斷整合。

那破碎的棋盤,倒卷而回,隨著姬氏老祖手掌落下,重新恢復了原樣,連上面擺放的棋子,都回歸了原位。

姬氏老祖取出一顆棋子,在角落裡落下。

“別看這棋局亂七八糟,但現在,你輸了。

別老想著絞殺,看不上閒棋,弄不好就吃大虧了。

你也是一把年紀了,別下棋輸不起。”

此話一出,那女子重新坐了下來,沉默良久之後,她才沉聲開口。

“我跟你考慮的事情不一樣,自然是有偏差。”

“所以說,你們皇室的人就是麻煩,我再說一次,不要把皇室的破事,帶到學宮裡。”

“要不是我旗幟鮮明的攔著,你以為學宮能有如今的安穩?”

姬氏老祖想了想,神色稍緩,他點了點頭。

“這倒是沒錯,這些年的確是託你的福。

你今天來,總不至於是為了陪我下盤棋。

那你說吧,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要見一見真龍。”

姬氏老祖放下酒杯,笑容收斂,他緩緩的站起身,錘了錘自己的腰。

“我就知道,這麼好的酒,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喝的。

我都沒見過那位,你怕是高估我了。”

“那就勞煩您老給想個辦法,給那位傳個資訊,就說,無論那位要做什麼,朝廷都願意幫忙,盡全力幫忙。”

女子說著,在袖中拿出一個神韻內斂的卷軸,放在棋盤上。

“文君手書,可真捨得下血本。”姬氏老祖眼皮一跳,有些沉不住氣了。

“您老才是最捨得下血本的,而且目光如炬,我等都遠不如您老。”

“剛才還老東西呢……”

“啪。”

女子立刻伸手,一個大比兜子抽在自己臉上,當場在那嬌嫩的面板上留下了個滲著血的手掌印。

“您老見諒,自從年輕時誤入歧途,時至今日,在學宮苦修多年,戒驕戒躁也一直做的不好。”

“哎……”姬氏老祖嘆了口氣:“行了,我還不知道你,我只能告訴你,你最好什麼都別做,不然只會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