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子軒微微一怔,這裡的龜公不至於這麼沒眼色吧,什麼都往他這送。

龜公面上帶著一絲猶豫,雙手舉起信封。

信封中央,寫著王子軒親啟。

龜公將信封翻了一面,背後則寫著兩句詩。

日光掠後風微度,人去路遠看不清。

“這什麼意思?”

“沒人知道這兩句詩是什麼意思。

但應該是謎語人送來的。

前些年謎語人將一封信,送到了上頭,信封背後就有這兩句詩。

應該是負責本地的謎語人表明身份的切口。

小的平日裡負責清河樓的接待,才被上面特意叮囑過,別因為無知得罪人了。

這信小的是無權處理的,既然點明要給王爺,那小的只能親自送來。”

王子軒拿過信,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任何力量,就是一封普通的信。

拆開之後,就見裡面開篇第一句話。

“王子軒,你長能耐了啊!”

他看到這句話的瞬間,就有一絲強烈的意浮現。

彷彿有個人站在他面前,一隻手按著他的腦袋,俯瞰著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王子軒,你長能耐了啊!

你是不是以為沒事了?

竟然都敢遮蔽掉呼喚了?

是不是以為那位真的在沉睡?

來甲辰城見我。”

就這麼短短几句,再看信上的字跡,都在緩緩的消散,信紙也忽的一聲,瞬間燒成了灰盡。

王子軒當然知道這是誰了。

他也真不是覺得沒事了,故意遮蔽掉呼喚的。

而是,他在濁世汙泥海那些混蛋眼裡,一直都是個無恥敗類。

哪怕後來,車輪他們倒是不在意這些了。

可近幾年,濁世汙泥海里那些混蛋,有事沒事了就呼喚他,對著他一頓極致嘴臭,都跟瘋了似的。

他不堪其擾,索性直接遮蔽到所有的呼喚,自己樂呵呵的繼續擺爛。

不過看到這封信,尤其是提到了沉睡的那位,王子軒便坐不住了。

他立刻站起身,丟下一個儲物袋。

“甲辰城怎麼走的,你們知道的吧?”

“大兌甲辰城,我等自是知道的,王爺稍後,馬上給您安排。”

名義上的龜公,恭恭敬敬的退下,不稍片刻,便見一艘不過十丈長,整體流線型的飛舟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