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一個小邪道,就派謎語人跑到其他神朝,奔波數萬裡,去驗證其身份來歷,而且就算去了,也未必有用。

確認當地有這麼個人,也未必就是他們抓的這個人,確認長相了,也能造假。

稍微靠譜點的,就是取得其直系血親的血脈,直接來驗證一下。

但都淪落為邪道了,還有個屁的家人。

有家人的,也都是全家兩口三口,一起出發,互相照應。

餘子清不是太在意這個邪道的身份來歷,看過先記下就行。

他著重看的,就是這個傢伙從哪來,怎麼進入大兌,路線如何。

還好謎語人經過了幾次整改,又經歷了之前跟著甲十四清掃大兌全境,再加上後來的培訓規章,現在記錄東西都是非常詳細的,詳細的有點繁瑣。

但若是不繁瑣,餘子清想要的東西,現在就找不到了。

看完卷宗,餘子清拍了拍桌子。

桌子上浮現出一張怪臉。

桌子妖怪恬著臉笑著,笑的有點諂媚。

「陛下您說。」

「好好說話。」

桌子妖怪立刻收起那副諂媚的樣子,道。

「陛下您儘管問。」

「這些卷宗,你這應該也有備份的吧,這個人你知道些什麼?」

「陛下您開啟左邊第一個抽屜看看。」

餘子清拉開抽屜,裡面就多了一沓子資料。

餘子清看了一眼,便斜了桌子妖怪一眼,這資料上的用詞習慣,可明顯不是大兌的手筆,反倒是像錦衣衛的記錄。

餘子清對這個還是挺熟悉的,老宋當年給他的一些資料,記錄方式和用詞習慣,都是這樣的。

「不會有人察覺到吧?」

「不會,我這裡不是原件。」

餘子清看了看,這是錦衣衛調查乾西邪道祭壇的記錄。

上面有價值的東西不多,唯一有價值的地方,是根據祭壇殘留的部分,追溯到這邪法,似乎跟上古時期的一些東西有關聯,只是更具體的資料,還沒找到。

餘子清繼續向下翻,明顯就不是一份資料了。

用的文字語法等等,都跟現在的有些不太一樣。

「這是上古末期的記錄,他們應該還沒找到,我先找到的。」

「我看著,你說說吧。」

這些記錄裡的字,有些餘子清都得靠猜,為了預防出現歧義,還是讓桌子妖怪說說。

「按照我找到的記載,其實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大概就是大兌的丁卯紀年時期。

更具體點,是在丁卯七百年到丁卯一千年之間,這是最早的記錄了。

這種儀法一脈相承的最早時間,就在這段時間內。

走這條路的邪道,其實一直沒成什麼氣候,但是也一直跟蜚蠊一樣,殺之不盡,滅之不絕。

各神朝,也對他們並不是特別在意,因為他們能造成的危害並不大。

比之白陽聖母之流搞出來的亂子,差的很遠。

甚至於,到現在為止,都還沒具體弄清楚,他們的傳承到底是怎麼傳的。

因為沒神朝願意花費大代價,去清理這些水溝裡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