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時首席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因為,他一直在外追查,結果追查到自己家了。

這個時候,時首席清楚的知道,時家哪怕還沒有換走死囚,結果已經不重要了。

那些人只是想要拉時家,拉他下水,一定有足夠的證據了。

而這個時候,就有幾方勢力,打著各種名義,以各種方式見到了時首席,讓他明白,這張網牽扯到了太多人利益,他捅破了,沒有任何好處。

時首席沒有拉著時家一起覆滅的決心,他閉上了嘴。

而這些,都是新十號的曾經裡,那些記憶裡的東西。

至於新十號變成白水蛋之後,餘子清還真知道一點白水蛋組織裡的記載。

時家,被列為白水蛋的敵人,時首席也被列為白水蛋組織重點關注的物件。

中間發生了什麼,餘子清不知道,但他知道結果,時首席沒了。

怎麼沒的,現在他都知道兩種說法,一種是在哀思洞天的時候就沒了,一種是遭受重創回來了,過了二十年才死的。

具體他並沒有花費精力去追尋,因為這個人物,在當年只是背景板。

反正結果是沒了,時家也沒了。

新十號閉著眼睛良久,他睜開眼睛,滿眼的絕望和痛苦。

「大人,是當年的組織,當年的一號,在背後發力,耗費了數百年,滅了我的家族。

而我,我竟然一直都知道有關時家的任務。

甚至於……

我當時還搞了一部分相關的情報。」

找回曾經,找回自己的臉,收穫的卻是遠超預期的慘烈。

餘子清看著新十號的樣子,都有些不知說什麼了。

哪怕他提前知道,哪怕新十號提前知道,恐怕也一樣會選擇找回,去面對。

當年的狗一號,可真是壞到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到超出他預期。

坑時家的人下水,再用失去曾經的時家人,反過來對付時家人。

完事之後,需要有人背鍋,覺得新十號知道的有點多了時,再把新十號最後利用一下。

回憶了一下,自從他在暗地裡算是掌握了白水蛋組織之後,還真沒苛待過白水蛋,也沒讓這些傢伙做什麼壞透的事情。

頂多是讓新十號坑了一波懸崖神王。

而這次,哪怕在懸崖神王那玩一手自己出賣自己,也甩鍋給老乾皇,因為老乾皇不斷打壓,白水蛋們損失慘重,純屬能力不足了。

這就把白水蛋們摘了出來,沒讓他們背鍋。

反正懸崖神王以前都不正眼看這些白水蛋,現在更不會在意這種旁枝末節。

這麼對比一下,餘子清現在是真心覺得,對比這些壞種,他真算大善人了。

新十號恢復了臉,恢復了曾經,滿臉絕望和痛苦,以他化作白水蛋為界限,曾經和現在互相沖突割裂,尤其是做的事,更加對立。

眼看他已經無法壓制著心緒,整個人都有些快要在這種越來越激烈的衝突之中崩潰了。

這可不行啊,好不容易有個辦事能力不錯,人也沉穩的。

餘子清一跺腳,放出自在天和樓槐。

「讓他入魔。」

樓槐和自在天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