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的幫助,那一團灰霧,甚至詛咒之力,都有在天劫之下,徹底被湮滅的趨勢。

餘子清面色微微一沉,看著老羊化作的灰霧,口中喃喃低語。

“順天應人,不可強逆。”

“無名天地之始……”

“未見炁也,無光無象,無形無名,是為太易。”

“炁之始而未見形也,是為太初。”

“自一而生形,雖有形而未有質,是為太始。”

“形而有質,而未成體,是為太素。”

“炁形質混元一提,陰陽不分,而為混沌……”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

餘子清喃喃自語,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眼看老羊似是演化不下去,便當場吟誦,直接挑重點來。

他不是要老羊一口氣逆先天而上,而是讓他明白,這演化之路大體是什麼,不要再想著一口氣把整個靶子佔了。

那靶子實在是太大,哪怕整個靶子都是靶心,老羊射出的箭,也絕不可能將整個靶子都佔了。

這特麼都重演先天五太了,想啥呢,不要命了也演不下去。

隨著餘子清的吟誦,變化也隨之出現。

老羊化作的灰霧之中,孕生的詛咒之力,開始被吸納,甚至連雷劫的力量都開始被吸納。

老羊已經失去意識,一切都任由自然演化。

虛空之中,雷鳴陣陣,虛空轟鳴。

虛空懸崖之上,沉眠的神王身上,似虛似實的力量浮現,他的身形都變得恍恍惚惚。

他的目光,似是跨越虛空,窺視向現世,語氣之中都略有一絲震驚。

“這是要幹什麼?這是誰?他要逆轉先天,成就神祇,不對,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人能後天成神祇。”

可是任由他如何窺視,如何感應,卻根本無法窺視到分毫。

便是那天劫,都看不透了,看到的只是一片混沌,什麼細節都沒有。

群山深淵之下,山君瞪大眼睛,似是要以力強行窺視。

可是窺視到一片混沌,再向內窺視,雙目卻驟然一陣痠痛,一陣大恐怖襲來。

再看下去,便要被捲入其中演化了。

他完全看不懂了。

甚至不知道,這是在搞什麼,竟然引動如此恐怖的天劫,甚至此界之力,已經不夠用。

要捲入虛空之力,化作天劫。

這是要在那十階路未開的世界之中,強行打破世界上限,打破規則,登天而上麼?

也不對啊,縱然如此,也不會引動虛空之力吧。

那是在演化什麼?

他完全看不懂了,他收回目光,看向邪君,把他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知道那是什麼情況麼?”

“你也不知道?你也不懂?你之前不是天天吹噓你懂得多麼?就這?”

“別跟我扯那些東西,我就問你現在能看懂不?”

“看不懂你就直說你完全看不懂不得了,你都淪落到這種地步,連最基本的實事求是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