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逗了,拿什麼拼啊,時代早就變了。

名義上沒毛病就行了,開始拼命了,趕緊找個理由跑路,去完成自己的事情,才是重點。

自在天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事壓根沒可能成功。

那些魔王,觀念太老了,他們付出這麼大代價,其實一點作用也沒有。

人族的英雄揮灑熱血,以鮮血來強行開路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人族,那是一個比一個壞,比魔頭還要壞。

自在天為什麼如此確定,還能為什麼。

因為現在出現的人魔,別說上古時代的比不了,就連兩千年前的人魔,都比不了現在的人魔。

從心眼到實力,全方位的碾壓。

這還不足以證明,現在的人,遠比以前的壞麼?

所以,惑心魔這個遠古哈麻皮懂個屁,想要搞破壞,那隻能從人族內部搞。

最重要的,惑心魔還看不起他。

被一個弱雞老古董看不起,自在天忍不了這口氣了。

回頭望了一眼,自在天滿心惡毒的詛咒,詛咒惑心魔被餓鬼分吃了。

他一路向著西北而去,循著那似有似無,時有時無的感應,去尋找他唯一還能感應到的一部分。

身為天魔,被分割了,也不會死掉,只會算作倆獨立的天魔。

倒不是他想要這樣,而是不盡可能的斬斷聯絡,他可能會被那些越來越壞的人族給一鍋端了。

就連那感應,其實都不是自身感應自身,更像是一個天魔去感應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天魔。

自在天追尋數日,終於一點一點的感應到,距離他僅剩的那部分越來越近的時候。

意外出現了。

他那一部分,竟然開始距離他越來越遠了。

每一次浮現出那一絲感應的時候,都會離他更遠了一點,而且速度極快。

自在天念頭一轉,立刻明白,他脫困的事情,肯定是被封印二姓的歹人發現了。

剩下的封印之物,已經開始被轉移了。

自在天緊追不捨,可是他此刻的肉身,根本不擅速度,他根本追不上。

而捨棄了肉身,他倒是會更快一點,但沒有肉身,在如今的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只能循著感應,不斷的追擊。

……

大震境內,正在潛修的鐘守正,忽然睜開眼睛,心頭警兆驟起。

自從上一次,看到錦嵐山的卿子玉拔劍之後,他便再也沒有感應到這種必死的警兆了。

在那之前,他一直感應到一把白色的劍,懸在他的頭頂,似乎隨時都要落下。

但卿子玉拔出了白劍之後,他便再也沒有感應到這種警兆了。

如今,新的警兆出現。

潛修之時,迷濛之間,心神驟然化出幻境,看到一個魔頭的腦袋,正獰笑著向著他飛來。

鍾守正立刻結束了潛修,將新的臨時潛修地拋棄,收拾了東西跑路。

他得罪了那麼多人,又不願意被收編,還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趨吉避禍的本事。

他一路西行,路上休息的時候,只要心神沉寂,陷入迷濛狀態,便立刻能感應到,危機還在不斷靠近,而且越來越快。

那種危險警兆,開始慢慢的化作必死無疑的死兆。

拼盡全力奔行數日,從大震的東部,一路向西,然後在南下,路過深淵裂縫的時候,才發現那裡已經匯聚了大量的人手。

大離西荒軍,全軍集結在此,軍中煞氣、殺氣沖霄而起,在半空中凝聚,時而化作一頭猛虎的形象,不時的咆哮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