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餘子清只是想給錦衣衛找點事做,省的那些傢伙,整天閒的,沒事幹就去盯著封家。

真要是在封家那盯梢時間長了,弄不好就會盯上錦嵐山。

餘子清收集老震皇碎片的事,他暫時還不想讓不相干的外人知道。

但是很顯然, 宋承越在餘子清這的形象,還是讓餘子清產生了一捏捏誤會。

這傢伙在其他人眼裡,可是個什麼事都敢做的瘋狗。

宋承越親自帶隊,一言不發,也不說這次要去幹什麼。

他身為指揮使,想要知道下面一個小官的行蹤, 那簡直太容易了。

他親自帶隊,當他出現在安悅面前的時候, 還沒有一個人知道, 宋承越是要來找安悅的。

“屬下安悅,拜見指揮使大人。”安悅震驚不已,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指揮使大人竟然會親自出動。

宋承越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的屈指一彈,便見安悅的四肢驟然脫離了軀體,而後崩碎成齏粉。

安悅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甚至都沒感覺到疼痛時,便見數張符籙飛出,封住他的眼耳口鼻,將其五感神魂,盡數封禁。

宋承越一抬手,安悅的儲物袋飛來, 被宋承越強行破開,他沒有管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只抓住一件三角體模樣的法寶。

“帶著。”

宋承越拿著那個法寶,轉身就走。

雖然大部分時候,錦衣衛拿人,並不需要得到全部的證據,可是有些時候,最好還是有證據了,才好出手,才能把事辦成。

拿人要拿髒。

他帶著手下,押送著安悅,以最快的速度,直奔琅琊院而去。

說要殺了那個安家的修道者,那就要殺了。

等到他們抵達琅琊院外十里的地方,便見一個人影從天而降,重重的落在他們面前。

那人面無表情,伸出一隻手攔住眾人。

“指揮使大人,留步。”

宋承越歪了歪腦袋,咧著嘴哈哈大笑。

“我不跟你一個石俑傀儡說那麼多廢話,請個能做主的人來,給你們一炷香時間,一炷香之後, 沒人來,那我轉身就走,你們別後悔就行。”

宋承越說完, 立刻有一個手下拿出一張大椅子,宋承越金刀大馬的坐在那裡,無視了那石俑傀儡。

而旁邊,還有人拿出個香爐,點燃了一支線香,插在香爐裡。

等到那炷香燃燒殆盡,熄滅的瞬間,宋承越立刻站起身,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他走出幾步之後,便聽後面一個聲音傳來。

“宋大人,勞煩留步。”

宋承越充耳不聞,腳步都沒有絲毫停頓。

後方的聲音剛剛傳來,便見一個老者邁步而來,他速度極快,看到人影的時候,人便已經到了身前。

他含笑攔在了宋承越前面,抬了抬手,算是行禮了。

“老朽雜事繁忙,怠慢了宋大人,不知宋大人來此,所謂何事?”

“來殺人。”宋承越咧了咧嘴,直言不諱。

那老者眼神一凝,繼續問道。

“殺什麼人?”

“安家最近跳的歡,他們越線了,還被我拿到了把柄,我要殺了他家的修道者,出出氣。”

宋承越張狂之極,當著琅琊院當值院首的面,直接說要殺誰,明說了要報復。

說完,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程院首,你要代表琅琊院,接下這個樑子,袒護安家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