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階段,開闢的竅穴越多,氣血越強倒是真的,不過這種增強,跟到了下一個階段的血海境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再說好處的話,也就理論上死竅的致命性會暴跌,但那也只是理論上,在那種高來高去,大開大合的實戰中意義不大。

餘子清沒盲目相信老羊的話,他早就看出來了,老羊以前也是個看不上體修的貨色,對體修的瞭解和研究明顯比不上其他東西。

反正餘子清覺得,沒用就沒用,就當他是普通竅穴,正好有能力的時候,趁機把困難的部分先解決了,剩下簡單的,自己慢慢磨。

他還就不信了,明明有七百二十個,為啥不全開了,要是那麼多毛用沒有,危險還大的竅穴,最初的時候,是誰給標記出來的?他們怎麼知道開闢那個竅穴危險大?

思來想去,餘子清就覺得,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汲取知識的範圍太狹窄了。

老羊多少有點為了維持人設,沒好意思承認他這方面懂的壓根不多……

餘子清這邊還在瞎琢磨的時候,被掀飛出去的二憨,又衝進了絕望深淵,看到餘子清,還有喜燈祭司的屍體後,連忙問了句廢話。

“餘哥你沒事吧?”

“剛才不知道怎麼了,這裡進不來了,急死我了。”

“等下出去說。”餘子清回了句,立刻遙遙對惻惻揖手一禮:“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就不多客套了。”

惻惻沒理他,依然陷入在小劇場裡,不能自已。

餘子清指了指喜燈祭司的屍體。

“清理乾淨,別髒了人家的地方,帶出去處理掉。”

二憨老老實實的挖地一尺,連土帶屍體一起挖了出來。

離開絕望深淵,里長和老羊他們已經在外面等著了,還有一些紅著眼睛,喘著粗氣的村民,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我沒事,那個喜燈祭司也死了。”餘子清說完,回頭看了一眼絕望深淵:“是惻惻忽然出手了,她把那個喜燈祭司修成的陰神,丟到了山坡後面的深淵裡。”

“都散了。”里長揮了揮手,讓眾人散去。

他眼睛還不瞎,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喜燈祭司是被人一劍剖成了兩半,餘子清沒說謊,那也是隻說了一半。

等到眾人散去,面對老羊和里長,餘子清攤了攤手。

“好吧,是我忽然爆發出一股力量,將喜燈祭司斬成了兩半,但是那個傢伙,修成了陰神,肉身被毀了,陰神還在。

而且他的陰神裡忽然湧現出一些不屬於他的力量,一些符文化作鎖鏈,想要將他的陰神,強行從惻惻的絕望深淵裡拖走。

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惻惻忽然就出手了,將他的陰神強行搶過來,丟到了山坡後面的深淵裡,之後絕望深淵才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老羊瞥了一眼喜燈祭司的屍體,對二憨指了指槐樹林。

“丟到槐樹林裡,他身上的所有東西,都不要拿,全部丟進去,還有那些白袍,一樣都丟進去。”

喜燈祭司身上的儲物袋,一看就挺高階,裡面必定有不少好東西,但二憨可沒有值錢不值錢的概念,聞言立刻將那些東西全部丟進了槐樹林。

這片詭異的槐樹林,葷素不忌,包括那些白袍,都一起吞噬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