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你跟我一起去,會會那個喜燈祭司。”

“餘子清,你這是?”老羊趕緊攔住他。

“放心,我覺得沒什麼問題,我跟他談談而已。”

老羊有些疑惑,你談什麼?

你哪來的能力,能把那個喜燈祭司放出去?

在場所有人,誰也沒能力從惻惻的絕望深淵裡救人。

那個地方,只能自救。

餘子清緊了緊懷中鏽劍,跟隨在二憨身後,邁入了絕望深淵的範圍,在看到那個喜燈祭司的瞬間,餘子清就知道,這個邪道連做人最基本的真誠都沒有。

連名字報的都特麼是假的。

這些邪道實在是太出名了,出名到只是見過一面,老羊就能給餘子清補全除了名字之外的其他要素,而且遠比上一次拔劍時詳細的多。

那些資訊裡可能有錯誤的地方,但足夠多,核心沒錯就足夠了。

只可能是名字是假的。

那還跟他講什麼江湖道義。

一瞬間,餘子清的腦筋急速運轉,站定之後,他面色一肅,學著老羊的指導,雙手高舉,口中呼號。

“紅日劫盡,白陽當興。”

“卿子玉,見過兄長。”

喜燈祭司是萬萬沒料到這麼一副景象。

但不等他多想,那刻入本能,甚至是刻入他陰神裡,數十年如一日洗腦的東西,已經先一步壓倒了他所有的,諸如驚訝、懷疑等諸多想法。

他同樣面色一肅,雙手高舉,眼中帶著狂熱,放聲高呼。

“紅日劫盡,白陽當興。”

“藍小笙,見過賢弟。”

餘子清手握鏽劍,耷拉著眼皮,看著鏽劍縫隙上的鏽跡,無聲無息的脫落消散,他笑了笑。

有老羊提前給的資訊,套路這種被嚴重洗腦的邪道,一點點小聰明就夠用了。

他太明白什麼才是這種人的弱點,他們最狂熱最堅定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弱點。

你敢說一丁點不好,他們就會急了。

同樣,甭管他們平日裡再怎麼爾虞我詐,在面對他們最狂熱,心中最堅定的東西時,那一定是虔誠的,真誠的,容不得半點虛假的。

一瞬間,餘子清身上氣息,如同爆炸一般,指數級攀升,猛烈的氣勢爆發,當場將二憨掀的倒飛回去。

喜燈祭司不明所以,他不知道就因為他們太過有名,還被幾個神朝討伐,最後還生怕清理的不夠乾淨,後續還清理了十數年,對他們的瞭解,早已經有了完善的資料庫。

老羊只是順著稍稍牽連一下,就補全了絕大部分的拼圖。

而完成最後一塊拼圖的人,就是喜燈祭司自己。

他也不明白餘子清為什麼會這般見禮,但不重要了。

他現在再傻也明白,面前這個氣勢飛速攀升的傢伙,是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