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內室的情況,房內只亮了一盞微弱的油燈,太子已經躺在床上歇下了。

蔣詩詩正愁不知如何面對太子,見太子已經躺下,她鬆了口氣。

坐在梳妝檯前,卸下頭上的玉簪後,將床邊的油燈吹熄,蔣詩詩就背對著太子躺下了。

裴玄凌:“你......”

蔣詩詩:“妾身什麼都沒看到......”

裴玄凌本想問她之前進屋不敲門,現在怎的敲門了。

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女人就急於解釋她什麼都沒看到。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急於解釋的樣子像極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而且,之前他在內室換衣服時,正好被她撞了個正著,她不可能什麼都沒看到。

“孤要問的不是這個。”裴玄凌嗓音低低的,“你現在知道敲門了,之前怎的不敲門?”

“妾身在自個的院子和房間,當然不用敲門了。”蔣詩詩抿了抿唇,“而且,妾身當時急著回房間找衣服,又不知您在內室,更不知您在房間換衣服......”

語音剛落,一隻大掌扣住了她的左手臂。

男人輕輕一拽,就將她拽過了身,使她平躺在錦被上。

下一刻,男人還壓在她身上,強有力的手臂撐在她兩旁。

蔣詩詩側過頭,不去看男人。

“看著孤。”男人語氣淡淡的,卻透著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

蔣詩詩緩緩回過頭,與身上的男人對視。

黑夜中,男人那雙深邃的墨瞳格外的幽深難測。

“殿下,上回您不小心看到妾身出浴時,不是您說過的嘛,妾身將來還要侍寢的,看了也就看了,就當咱倆抵平了吧。”蔣詩詩還以為男人不滿她撞見他換衣服,便拿男人曾說過的那套說辭還給他。

“而且,妾身身為女子,按理說不管是被看,還是無意間看到不該看的,都應該更吃虧才是。”蔣詩詩小聲嘟囔:“我還怕長針眼呢,都沒和您生氣,您就不要同妾身計較了,好不好?”

聽到女人理直氣壯的一派胡言,裴玄凌又氣又好笑。

男人氣得低笑了一聲,“誰跟你說合法的男女關係會長針眼?若是這樣也會長針眼,全天下的男男女女豈不是個個都長針眼了?”

糾正了女人的謬論,裴玄凌緩緩俯身,微微側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女人,“你剛剛不是說什麼都沒看到麼?既然什麼都沒看到,又怎會長針眼?嗯?”

“呃...嗯...”蔣詩詩本就心虛,尤其太子那雙彷彿能看穿所有的眼神還如此近距離地盯著她看,她吞吞吐吐了幾聲,只有附和男人,“殿下說的都對...既如此,那我就不用擔心...唔......”

蔣詩詩話還沒說完,男人就重重壓下,與她緊緊貼在一起。

而那些未說完的話,全都被男人的薄唇給堵住了。

太子身為儲君,做任何事情都喜歡佔據主導權,哪怕在這上頭也不例外。

蔣詩詩只是輕輕環住男人的腰,由著男人肆意侵略。

久違了一個多月的吻,綿軟而悠長。

期間,男人稍稍鬆開女人緩了緩氣息,四片唇瓣就又黏在了一起。

漆黑的床帳內,一對男女深沉地擁吻著彼此,就像是一對在湖中交頸的鴛鴦,溫情而唯美。

**

接下來的幾日,太子黨這頭,因著太子從宗人府出來,恢復儲君之位,一派喜慶。

穆王黨那頭,因著十王爺要流放三千里,氣氛有點喪。

這一日午時,穆王、懷王分別乘著馬車來到了十王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