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若是太子只帶她一人出宮陪侍,只怕會拉仇恨。

如今有虞良娣同行,好歹能幫她分擔一部分仇恨。

正如蔣詩詩所猜想的那般,東宮妃嬪紛紛用那種仇視的眼神剜在她和虞良娣身上。

這陣子,蘇側妃為了讓太子帶她出宮,變著法兒地爭寵,結果太子卻不帶她出宮。

此刻,蘇側妃那雙鳳眸來回掃了蔣詩詩和虞良娣一眼。

搞不懂太子怎麼想的,蔣良娣身材圓潤,虞良娣又跟冷冰塊似得,這兩人哪點比她好了?

不過,讓這兩人跟著太子出宮陪侍也行。

聽聞那虞良娣脾氣性子可不怎麼好,在皇后面前都冷若冰霜。

就連在表姊妹唐側妃面前,虞良娣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不爽就懟。

關鍵那虞良娣還是習武之人,說不定和蔣良娣一路上合不來,把蔣良娣暴揍一頓也不一定!

思及此,蘇側妃嫣紅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殿下,此番離京...您千萬要保重。”阮側妃溫柔的面上滿是不捨與擔憂。

裴玄凌微微頜首,語氣淡淡的,“孤不在東宮的這些日子,便有勞你與蘇側妃一同打理東宮了。”

蘇側妃&阮側妃:“這些都是妾身應當做的。”

緊接著,阮側妃還轉頭囑咐蔣詩詩和虞良娣,“蔣妹妹,虞妹妹,你們定要好生伺候殿下。”

蔣詩詩和虞良娣應了聲“是”,就跟著太子離開了東宮。

太子乘輦,蔣詩詩和虞良娣像左右護法似得,跟隨在步輦兩旁。

身後,傳來東宮眾人的聲音:“恭送殿下離京,祝殿下一帆風順......”

蔣詩詩等人到了皇宮門口,那裡有朝廷派來給太子送行的皇家侍衛和御林軍,加起來約莫兩千人。

不過,他們只負責送太子平安離開京城,就回皇宮覆命了。

只有太子身邊的數百名親衛和暗衛,繼續保護太子安危。

出了京城,太子身邊只安排幾名親衛跟著,其餘人則在暗處跟隨。

這會子,蔣詩詩和太子坐在馬車內。

虞良娣、黃得昌、侍衛們騎著馬兒跟隨在兩旁。

七月初的某個夜裡,馬車外傳來虞良娣硬邦邦地稟告聲:“三爺,前頭有一家客棧!”

出門在外,眾人都稱太子三爺。

蔣詩詩和虞良娣充當著妾室,其餘人則是僕人。

車內,裴玄凌聽了後淡淡吩咐,“你去前頭探店,定好客房後咱們就在客棧歇腳。”

虞良娣:“是。”

蔣詩詩掀開車簾一看,就見虞良娣勒緊韁繩,揮動著鞭子,騎著馬兒跑遠了。

出宮這幾日以來,虞良娣多數時候是騎馬的,只有累了時才會在她和太子乘坐的馬車裡小憩一會。

虞良娣的話很少,出來好幾日了,虞良娣和蔣詩詩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且虞良娣說的每句話都硬邦邦的。

這位哪怕和太子說話時,也是硬邦邦的,屬於有事說事那一類的,完全看不出她是太子後院的妃嬪,就跟太子身邊的侍衛沒兩樣。

兩人之間的互動,也全然不像是妃嬪與皇子之間的互動,反而更像是下屬與上司之間的互動。

而太子也常命虞良娣做些侍衛才做的事情,蔣詩詩嚴重懷疑太子這次帶虞良娣出來,不是讓虞良娣出宮陪侍的,而是把虞良娣當女侍衛使喚的。

約莫一炷香後,虞良娣就騎馬返回,“三爺,前頭的那家客棧乾淨整潔,也有足夠的房間,有炒菜的廚子,可住店可打尖,我去他們後廚看過了,廚房乾淨,店家還可以讓咱們的人借用廚房,只是客棧稍簡陋了些。”

“出門在外,不必講究那麼多。”裴玄凌掀開車簾,對虞良娣說:“你在前頭帶路,咱們就去那家客棧歇腳!”

虞良娣應了聲“是”,就騎馬在前頭帶路。

是夜,眾人在客棧用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