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詩詩直勾勾盯著男人的眼睛,“別的咱且不說,就你用心頭血和十年壽命救我一事,你為何要瞞著我?”

聞言,男人眯緊眼眸,“此事是誰告訴你的?”

蔣詩詩:“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先別管我是如何得知的,只管回答我的話!”

見女人不肯透漏詳情,裴玄凌也沒逼問,他只是說:“朕這不是怕知道的人多了,於你不好。”

“所以...你就連我也要瞞著?”蔣詩詩怒目看著男人。

對上女人像小刺蝟一樣的眼神,裴玄凌終是敗下陣來,如實道:“朕只是不想你愧疚。”

蔣詩詩:“愧疚?”

“就像你今日,突然乖得跟兔子似得,難道不是因為愧疚,嗯?”裴玄凌之前只是覺得女人乖得很奇怪,不知其中緣由,這下算是知道緣由了。

蔣詩詩:“......”

“詩詩,你要知道,朕救你,就是純粹的想把你救回來,讓你陪在朕的身邊,好好的,開心的,無憂無慮地活著...僅此而已。”

男人的一番話,真摯且真誠,想必沒有哪個女人不會動容。

這會子,輪到蔣詩詩敗下陣來。

早在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的那一刻,其實已經不計較此事與過往了。

如果說,他去年刻意疏離她,與她保持距離,是情勢所迫,是情非得已,可他還是在默默守護著她的安全。

而現在,他救了她的命,即便她冷漠相待,他仍瞞著此事,只是不想她愧疚而已。

人無完人,在這個男人的種種優點和美德面前,她覺得這些都算不得什麼了。

且她感受得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實意的在替她著想。

這個男人心懷天下的同時,似乎也心懷著她。

真是個呆子,連救她一命都不知道說出來邀功,這樣的男人,她還能指望他有多開竅呢?

就在蔣詩詩被男人感動得一塌糊塗時,只聽男人問:“既然你沒有失憶,朕那日在你寢宮吃烤食,夜裡留宿時點了如夢似幻香,為何你夢裡沒有朕,全是別人?”

“......”蔣詩詩心虛地抿著唇笑,但就是不回男人的話。

“笑什麼?快說!”話畢,男人不由分說的欺身而上。

“我說...我說還不行嘛......”蔣詩詩笑回:“您袖袋裡有解藥,臣妾幫您更衣時,偷偷拿了一顆服下。”

“你怎知那是如夢似幻香的解藥?”

“臣妾曾見過您服用‘美人夢’的解藥,跟那差不多,那日你吃過烤食後,臣妾偶然間看到你從袖袋裡取下藥瓶,服用了一顆,便也偷偷服用了一顆。”

“所以...你當時根本就沒有做夢,而是故意裝作說夢話,說一些有的沒的氣朕,嗯?”男人幽幽地問。

早就懷疑女人是故意疏離他,但她的某些行為又讓他時常覺得不是。

因此,黃得昌提議給她下點藥,試試她夢裡有沒有他,他便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