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蔣重錦頂多是個算卦的,怎麼可能還會研究農具,當時他就覺得不對勁。

所以休沐後,他立馬就派人查了此事,果然讓他查出了貓膩!

建元帝面前擺著一堆奏摺,全是各地官員寫來彙報各地情況的奏摺,以及賀歲的奏摺。

如今聽康王這麼說,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筆,“老二,你說那農具不是蔣重錦琢磨出來的,可有證據?”

“當然有證據!”康王指了指身邊的丫鬟,“此女是蔣重錦院裡頭的大丫鬟迎月,就讓她來告訴您真相吧。”

迎月第一次面聖,她跪在地上,頗為緊張地說:“皇上,民女親耳聽見蔣大人和夫人說...那農具不是他琢磨出來的,為此,他還很擔憂。”

聞言,建元帝看向那名丫鬟,“你身為蔣重錦院裡的大丫鬟,知不知道你現在這等行為是背主?”

迎月嚇得將頭叩在地上,顫抖著嗓音回:“民女知道自個背叛了主子,可是,當民女得知蔣大人欺瞞皇上,欺瞞全天下百姓時,民女不敢將此事隱瞞在心中,否則民女會寢食難安的......”

建元帝:“既然你聽見他們說那農具不是蔣重錦探究出來的,可有聽見他們說那農具到底是誰研究的?”

“民女知道...”迎月抬起頭來,“當時他們說了,那農具原是東宮的蔣良娣琢磨出來的,但蔣良娣身為女子,不敢承受太大的功名,就讓蔣重錦頂替了這個功名!”

聞言,建元帝擰著眉頭深思片刻,而後沉聲下令,“蔡玉春,讓人去趟東宮,把太子和蔣良娣叫來!”

良久後,蔡玉春就把太子和蔣詩詩帶到了龍淵殿書房。

蔣詩詩一進屋,就見皇帝坐在書案前。

康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地上跪著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

那丫鬟一直低垂著頭,她也就沒看清那丫鬟的臉。

蔣詩詩和太子齊齊跪在書案前。

裴玄凌:“父皇大安!”

蔣詩詩:“皇上萬福金安!”

然而,建元帝沒叫他們起,一旁的蔡玉春直接把來龍去脈同太子說清楚了。

裴玄凌聽了後,矢口否認此事,一口咬定那農具就是蔣重錦琢磨出來的。

從蔡玉春的話中,他算是聽明白了。

如今的證據就是這個迎月,只要他和蔣良娣不認賬,父皇未必就會信這個迎月。

蔣詩詩:“皇上,若是臣妾當真能琢磨出這樣好的農具,肯定巴不得人人都知道是我做的,以後參加宴會,說出去面上也有光。”

“說不定還能獲得太子殿下的寵愛和賞賜呢,所以,臣妾怎可能將這功名拱手讓人。”

在建元帝面前,她儘量裝扮成一個深宮俗婦。

見蔣良娣言行俗不可耐,完全就是個只想著爭寵,貪慕虛榮的女人,建元帝也覺得這樣的女人不太可能研究出那樣好的農具。

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把東宮妃嬪都召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阮側妃帶著東宮妃嬪都來到了龍淵殿。

蔡玉春同東宮妃嬪們說完情況後,就說:“皇上叫諸位過來,就是想問問,蔣良娣在東宮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否具備改進農具的實力?”

東宮妃嬪們看向太子,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生怕說錯了話,害了太子。

裴玄凌看似隨意地說:“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你們如實說就行!”

阮側妃是個識趣的,立馬和太子統一口徑,“皇上,蔣良娣素來體弱,一個月裡,總會病上一兩回,她能保重自個的身子就不錯了,如何能研究出農具?”

薛良娣一看就知道太子和蔣良娣不想承認此事,也和阮側妃統一口徑。

唐側妃:“皇上,蔣良娣平日裡在東宮除了吃就是睡,她一個連身材都管理不好的女人,怎麼可能研究出利國利民的農具?”

要是蔣良娣能研究出農具,她還能研究出兵器呢!

蔣良娣本就是東宮寵妃,可不能讓蔣良娣再擔下如此功名,否則蔣良娣在東宮豈不是要橫著走了?

蔣詩詩:“......”

我謝謝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