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得昌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嚇得立馬進了內室。

一進屋,就見太子殿下的衣服被撕破了。

天吶,沒想到蔣良娣瞧著可愛病弱,實則是位會撕破殿下衣服的悍婦!

太子殿下在戰場上何等神武,肯定不希望他看到這一幕,黃得昌只好低頭問:“殿下,有何吩咐?”

蔣詩詩:“不是太子殿下找你,是我找你有事。”

啊?黃得昌抬頭,不解地看向蔣良娣,“您有何吩咐?”

你都把太子衣服撕破了,還想怎樣?

蔣詩詩:“太子殿下被狼犬咬傷了,如今傷口都發炎了,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殿下被狼犬咬傷一事,不是要瞞著蔣良娣的嗎?怎麼被蔣良娣知道了?

黃得昌再次看了眼殿下被撕破的衣服,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挽著拂塵,賠笑道:“奴才每日都有給殿下換藥的,只是殿下這幾日忙著查狼犬發瘋一事,有時候沒顧上抹藥。”

蔣詩詩算是聽明白了,太子忙得顧不上自個有傷在身。

她看向太子,“殿下真是日理萬機。”

“......”裴玄凌如何聽不出女人話裡的風涼意味。

緊接著,蔣詩詩吩咐黃得昌:“黃公公,有勞你把太子殿下的藥拿來,我幫殿下處理一下傷口。”

“好,奴才這便去拿藥。”這幾日,都是黃得昌給太子換藥。

奈何殿下心情不好,他抹藥時稍微伺候不當,殿下就大發雷霆。

這也就罷了,有時候他想給殿下換藥,殿下光顧著忙,就把他晾在一旁。

如今有蔣良娣代勞,他既省事,也省心不少。

片刻後,黃得昌就用托盤端了一堆藥來。

他還告訴蔣詩詩,那些藥分別是幹什麼的。

蔣詩詩按照黃得昌說的,先是給太子清洗了傷口,然後才開始抹藥。

她還一邊抹藥,一邊氣呼呼地說:“您為什麼會照顧別人,卻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

知道在她來月信時讓人給熬紅糖姜水,也知道在她生病時喂她喝藥,還會在狼犬咬她時挺身而出,卻獨獨不會照顧自己!

黃得昌站在一旁,聽見蔣良娣訓太子,驚得大牙都要掉了。

偏偏太子殿下一聲不吭地受著,嘴角還微微上揚,似乎挺受用?

想他給太子換藥時,跪在地上跟孫子似得,點頭又哈腰,殿下還這不滿意那不高興。

蔣良娣態度如此惡劣的給殿下換藥,殿下反而受用?

看到這一幕,黃得昌覺得他在這有點多餘,就酸酸的出去了。

“咬傷您的是隻瘋犬,您的傷口又這樣嚴重,您還這般不注意,小心得瘋狗病。”蔣詩詩眼底有著濃濃的擔憂。

若太子因此患上狂犬病,她這輩子都會處於愧疚當中。

裴玄凌:“青黛說了,那狼犬本不是瘋犬,是被下了藥才發狂的,這種狼犬咬人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