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蔣詩詩本來還想做出一幅沒胃口的樣子,奈何這缽缽雞和冰鎮酸梅汁是絕配開胃食物。

一個不小心,她就吃了三碗飯。

太子胃口不錯,也吃了三碗白米飯。

最近殿下沒胃口,黃得昌還在發愁,不知讓廚房弄什麼菜。

好在蔣美人這兒的飯菜可口,可算解了他的難題。

吃飽喝足,兩人還是辣出了一身汗。

裴玄凌讓奴才備了水,蔣詩詩和太子在不同的房間各自沐浴。

沐浴完,太子就在蔣詩詩的內室批閱公文。

蔣詩詩本來就有點難開口,見太子在忙,她不好打攪太子,更是不知如何開口了。

倒是黃得昌走到蔣詩詩跟前,“蔣美人,七王爺今兒把上個月的賬本和盈利交給了太子殿下,讓殿下轉交給您。”

蔣詩詩接過賬本,索性慵懶的靠坐在貴妃榻,開始核對賬本了。

黃得昌還遞給她一套胭脂,“對了,七王爺還說,這是他讓人做的第一批樣品,您且過過目。”

蔣詩詩把手裡的賬本挪了挪,視線落在那套胭脂盒子上,“幫我放在床頭雕花櫃上吧。”

“是。”黃得昌把那套胭脂放好,就站在太子身後扇風了。

蔣詩詩花了一個多時辰,把四本賬本核對好,確認賬本和盈利無誤。

正如七王爺所說,這個月酒樓進入正軌,分到她手上的盈利比上個月還多,有將近十萬兩銀票。

核對好賬本,蔣詩詩看了眼床頭雕花櫃上的那套胭脂。

她記得七王爺說過的,會在胭脂盒子上稍作改動。

蔣詩詩把胭脂盒子拿來看了看,可她看來看去,實在沒看出胭脂盒子有改動。

想必七王爺當時也就那麼一說,蔣詩詩也就沒當回事,讓春杏收到梳妝檯上。

此事已是亥時,蔣詩詩困得打了個哈欠。

正好裴玄凌忙好了,吩咐黃得昌把書案收拾一下,他自個則走到床邊,撐開雙臂,“安置罷。”

蔣詩詩下了貴妃榻,上前伺候男人更衣洗漱。

期間,蔣詩詩繼續保持著悶悶不樂的神色。

本以為太子會有所察覺,或是主動問她。

然而,等到吹熄了燈,兩人都在床上躺下了,太子對她的情緒似乎渾然不覺。

睜開眼睛看著床頂,蔣詩詩聲音悶悶的:“殿下,您沒瞧出妾身不開心嗎?”

“你不開心?”裴玄凌平躺著,也盯著床頂看,“你胃口不是挺好的?怎會不開心?”

“妾身胃口一直都很好,這和心情沒有關係。”

“哪裡,你哥落榜的時候,你就茶不思,飯不想的。”

“......”蔣詩詩嘴角微微一抽,索性背過身子,不想說話了。

隔了一會,身後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不是要說事情嗎,轉過身來同孤說說,哪兒不開心了?”

說話時,男人掌心撫在女人背脊,輕輕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