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媽立即便呵斥道:

“寸王,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對我師傅有意見?”

靚坤緊隨其後,不屑看了眼寸王,漫不經心道:

“就是啊,雷爺身為公證,履行作為公證的責任和義務,這樣的好公證,不全心擁護也就算,還在背後說人閒話。”

“嘖嘖嘖,寸王,我看你是越混越回去了!”

在洪興話事人中,寸王算是比較弱勢的一位,單獨應對靚坤和靚媽任意一個,都差得很遠,現在面對兩。

人,瞬間語塞,憤憤收聲。

與此同時,蔣天生和陳耀也在小聲討論著雷耀陽用意。

蔣天生一臉不解,小聲道:

“阿耀,雷耀陽那人不是個蠢人,他現在這種搞法,是什麼意思?”

“他在收買人心。”

陳耀板著一張臉,雙眼中卻是冒出火熱,語氣也有些敬佩道。

“收買人心?”

蔣天生聽得更為不解了:

這叫什麼收買人心,他在上面嘰嘰歪歪,不斷指責。

這種做法,不是很得罪人嘛,怎麼就收買人心了?

陳耀看了蔣天生一眼,直指下方體育場道:

“蔣先生,你看通道那兒。”

“恩?”

蔣天生順勢看去,只見體育場下方的通道口,這會兒人來人往,非常的熱鬧。

很多非參賽人員跑進場內,也有人抬著傷員出去。

每一個人都顯得異常忙碌,卻又井然有序,很是顯眼。

“什麼意思?”

蔣天生看了好幾秒,依舊不解,看向陳耀。

陳耀一臉正色,開始解釋道:

“往屆花炮會,無不死傷慘重,但真正論起來,被人當場打死的,其實並不多。很多的人,都是因為得不到及時救治,傷勢拖延加重,直至死去。”

“現在那雷耀陽表面看起來得罪很多人,但事實上他救的人更多。”

“救命之恩大於天,今天能夠入場參加花炮會的,也都是各社團精英,兄弟朋友遍佈港九。”

“這些人只要被治好之後,重出江湖,蔣先生覺得,他們最為感激的人會是誰?”

“這!”

蔣天生心頭一驚,馬上明白了。

是啊,一直以來的公證,很少發話,其實就是怕得罪各大社團龍頭。

因為他們一旦點名指責,社團龍頭多多少少都有點丟人。

比如雷耀陽直言不諱,指責洪義的人在體育場內,暗藏“兇器”,還喊著讓洪義給個解釋。

這無疑就將洪義得罪死了。

可反過來想,本來要被洪義的人捅的那一方,也一定會對雷耀陽“感恩戴德”。

不僅如此,連他們龍頭也不得不認下雷耀陽這份人情,畢竟人家不開口制止,你手下人就被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