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答道:“罰錢五百,外加掃大路三天!不能頂替,只能當事人自己完成受罰!”

說完,撇了兩人一眼就要走,張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突然橫出手擋在了徐月身前。

只一瞬,虎口傳來涼意,再一看,徐月不知何時突然出手,兩隻小手摁到了他的手掌上,“卡察”一動,竟瞬間卸掉了他的手腕骨!

那小人突然抬起如同勐獸一般的雙眼,陰沉沉的瞪著他,“這是我家,兩位煩請注意些!我可不是沒脾氣的!”

張飛疼得渾身打顫,到底是戰場上歷練過的,沒有叫出聲,只是瞧著徐月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駭然。

他萬沒想到,一個小小孩童,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將自己的手傷成這樣。

那速度快得像是閃電,現回想起來,他竟不記得她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眼看徐月大步走去,徐家大郎和徐二孃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空地前方幽冷的盯著他們,趙備心頭一跳,第一次清晰感受到了徐家孩子的兇勐。

他不敢把這幾人怎樣,扶著張飛緊張詢問:“二弟,你沒事吧?”

張飛忍著疼,咬牙道:“無礙,只是腕骨被卸了下來,咱們速速入城尋一大夫為我正骨便好。”

“好好好,你且忍忍,哥哥這就帶你回城!”

趙備忙扶著張飛往山下走,還沒走到集市,就遇到了感覺不好,抱著阿斗過來的甘夫人。

兩邊一遇到,看著張飛滿頭大汗疼得青筋暴起的模樣,趙備便忍不住衝甘夫人呼和:

“瞧瞧,因為你這婦人,我二弟成了什麼模樣!”

張飛一邊忍著疼,一邊還得勸大哥不要怪責到嫂夫人身上,怎一個難受了得,只恨不得此刻甩開趙備的手就獨自一人往城內醫館奔去。

甘夫人莫名其妙遭了一通指責,加上先前為衛生所實習生工作的事已經被趙備呵斥過一遍,登時委屈得紅了眼眶。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強迫自己把淚水憋了回去,忙將懷中兒子交給身後的蠻娘,扶著張飛讓他跟自己回旅館。

張飛嚇一跳,可手上的疼令他反應遲緩,沒能躲過甘夫人伸來的手。

趙備也是臉色一沉,不過還沒張口呵斥就聽見甘夫人咬著牙道:

“家中存了些從集市上要來的冰,老爺先給二弟冰敷消腫止疼,不用去城內找醫館,衛生所裡的學姐便懂得基礎正骨之法,我去求她過來為二弟看看,還請老爺先帶二弟回旅館先冰敷等候!”

說罷,委屈的瞪了趙備一眼,提起裙襬朝衛生所大步跑去,邊跑邊抬手抹著被風吹出來的眼淚,端是叫人心酸。

趙備愣住了,面上神色變幻著,眉宇間透出一股糾結的勁兒。

蠻娘抱著“娘娘、娘娘”叫嚷的阿斗,也不敢湊近趙備,隔得遠遠的領著兩人回旅館找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