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神秘的封魔臺不算,最厲害的自然是那上一任教主江尚,不過他來去無蹤,也不可能出使燕國,第二高手便是那如今別關在天牢之下的李復周。

接下來便是突破二氣之境的端木杏華了,按照常理來講應當是她出使此次燕國才對。

“端木杏華在來的時候出現了變故。”

白靜回道:“真是有趣。”

趙重胤頭腦何等聰明,頓時明白了過來,“看來後金是打算截殺魔教出使之人,依我看這一隊出使之人很有可能只是誘餌,那真正出使魔教之人說不定比佛門還要先到玉京城。”

“很有可能。”

白靜聽到這話,心中警醒了過來,點頭道:各方勢力,各有各的算計,既然魔教已經知曉有人在算計,自然不可能按部就班的按照計劃進行。

畢竟如今的魔教已經不比之前,雖然斬殺了邱逢聖,贏得威名,但現在處境依舊是岌岌可危。

此刻戲臺之上那三個戲伶聲音婉轉,身姿曼妙,正在吟唱的正是《王魁》。

空曠的戲臺下顯得十分冷清,只有一張桌子,桌旁坐著一個滿頭華髮的老者。

這人正是當今趙國的支柱,最有權勢的人齊宣道。

齊宣道神情平靜,但一雙佈滿滄桑的雙眼卻是沉浸其中,同樣的樂曲,同樣的戲臺,不同的人,不同的時間。

隨著時間不斷流逝,人總會去透過一些過往的痕跡,尋找到以前那不經意溜走的歲月。

回首物是人非,早已不復當年,說不盡的酸甜苦辣,道不盡的人生悲歡。

饒是齊宣道這樣的人物,對於往事也不免觸目驚心。

“齊師兄。”

這時,一個人影從遠處緩步走來,隨即對著齊宣道拱了拱手道。

來者名叫屈人麟,也是黑冰臺頂尖高手。

齊宣道在黑冰臺屬於大器晚成,資歷自然也是最老,即使同輩之人都要尊稱為一聲師兄。

齊宣道沒等屈人麟說話,便開口道:“如果我沒有預料錯,他應當是同意了。”

屈人麟點頭道:“齊師兄,料事如神,面對這無上權柄,天下間沒有幾個人會不動心。“

齊宣道淡淡的道:“有些路,明知道前方有牆,但有人依舊會走上前去,將那牆撞得頭破血流,撞得渾身是傷,這就是人性。“

“人心難測,但是人性卻可測。”屈人麟感同身受,十分認同齊宣道的話。

人心是難以揣測,但是人性卻可以。

屈人麟想到了什麼,問道:“師兄,魔教和佛門會不會對我們計劃產生影響?

殊勝金剛已經進入了燕國,後金也沒有成功截殺魔教,據說有高手隱藏在其中,這名高手好像還十分年輕,不亞於蕭千秋…

齊宣道心中一震,疑聲道:“哦?”

一句不亞於蕭千秋,那便很值讓人重視了,蕭千秋三個字便是當代無數人面前的一座大山,其資質之高乃是最有希望到達大宗師之境的高手。

屈人麟滿臉凝重,“這個人名叫安景,年紀不大,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還是魔教女魔頭的夫婿,根據情報來看桑天佑就是死在他的手中。“

饒是齊宣道此刻內心也是有些連漪,二十出頭的年紀,斬殺二氣宗師的高手,

這等彪悍的戰績簡直讓人為之側目,何止是堪比蕭千秋,甚至比蕭千秋還要可怕。

但是事情還只是捕風捉影,讓人有些不敢相信,仍需繼續調查清楚。

屈人麟繼續道:“就是不知道魔教此番和燕國是不是真的達成了某種密謀,這才是最讓人擔憂的。“

齊宣道沉吟了半響,道:“魔教畢竟是千年教派,底蘊深厚,而且那老傢伙還沒有死,他們最多和燕國結成同盟,不過是利益聯盟,一觸就破,不用理會,倒是魔教新起之秀,讓我有些擔憂。““這魔教教主年僅十九就到達了宗師,比蕭千秋還要可怕,若是給她時間的話,說不得真的會成為我等阻礙,還有她的這個夫婿,來歷頗為不簡單。“

“師兄放心好了,我等謀算成功,焉能有時間留給他們?”

屈人麟道:齊宣道點點頭,“你時刻關注燕國動向,魔教,佛門齊聚玉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