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湖四周,高手雲集。

羅崇陽看了一眼青楓老人,淡淡的道:“看戲是最好的,希望你可不要壞了規矩。”

說完,羅崇陽盤坐了下來。

青楓老人也是江湖宿老,雖然被羅崇陽如此教訓,心中有些不滿,但面上依舊笑容滿面。

羅崇陽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除卻已經出現的諸多高手,在四方還有許多隱藏身份和實力的江湖宿老,甚至有一兩個宗師境界的高手,除此之外其中不乏一些趙國,後金的探子。

淵湖遠處,水榭內廊腰縵回。

檀雲手中拿著一個雞腿,向著淵湖看去,“師父,今天人可真多啊。”

“那可不,有的沒的都來湊個熱鬧。”

旁邊李齊容也是拿著一個雞腿,滿嘴油汙,不禁感嘆道:“爭名奪利幾時休,早起遲眠不自由。騎著驢騾思駿馬,官居宰相望王侯。只愁衣食耽勞碌,何怕閻君就取勾?繼子蔭孫圖富貴,更無一個肯回頭!”

此時李齊容換了一身白衣,頭髮也是梳洗過了,看姿容年輕的時候也是十分俊朗,風流,相貌並不差。

檀雲手掌一拍,忍不住道:“好,說的好啊。”

李齊容看了檀雲一眼,“你能聽得懂?”

檀雲雞骨頭一扔,在李齊容身上擦了擦,道:“我......我朋友曾說過,人在這世上大多都是為了一日三餐,奔波忙碌,實在太過疲憊。”

李齊容看了看白衣上的油汙,頓時不滿的道:“小丫頭,這是我新衣。”

“新衣怎麼了?還不是我師父出錢給你買的?”

檀雲說著,開心的從懷裡拿出了早上剛買的桃花酥。

李齊容看著面前的小丫頭,心中暗自搖了搖頭,在這個爭名奪利的世間,純真也是難能可貴的東西。

一旁李復周雙手負後,淡淡一笑,道:“名利這東西,就在你眼前,你若不取,他人便會取,你取還是不取?”

“取!”

李齊容沒有絲毫猶豫。

這世間讓人放棄名利的無非就是一種,自身碌碌無為,不能建功立業之人,只能自欺欺人,甚至勸解他人遠離名利。

人活一世,雖身如螻蟻,當有鴻鵠之志。

陽光傾斜而下,天地浩渺,淵湖之上水波粼粼。

這時遠方小道上,兩個人影逐漸出現了。

為首是一個老者,老者一身寬敞的黑衣,身形渺渺,步伐不快不慢,彷彿印刻在這一方山水圖墨,天地烘爐當中。

在旁則是一個黑袍男子,渾身上下氣息內斂到了極致,若不是雙眼真切看到,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一樣。

看到出現的人,淵湖四周出現了一片議論之聲。

來人正是安景和樓象震兩人。

“樓象震,你終於來了。”

凌元京看到那人,眼眸當中浮現一絲精芒。

“老夫說來,便一定會來。”

樓象震站在淵湖湖畔,神色淡然平靜。

“樓兄。”

這時,藍河宗的王越也是起身道。

似乎,他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一般。

樓象震看了一眼王越,隨後道:“你來的正好,這一枚太上長老令牌,還給你了。”

說著,他取出了當年王越給他的令牌。

“咻!”

令牌化成一道弧線,最後穩穩落在了王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