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瞥了一眼李覆舟,重重嘆了口氣。

不知道為何,趙青梅總是讓這李老頭跟著自己,隨後心中一動,好似想到了什麼,不會是青梅故意讓他監視自己的吧?

小大夫,你以為老夫想要跟著你?

李覆舟看到安景的眼神,心中沒來由的冷哼道,要不是教主怕你被人燉了,老夫何必如此辛苦?

這時,安景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影,不由的喊道:“秦捕頭,韓文新那小子人呢?”

那人正是渝州城唯二的捕頭秦捕頭,此刻他正捂著肚子,不知為何笑的前俯後仰。

“他啊,他在側殿長廊蹲著呢?”秦捕頭憋著笑道:“你快去看看吧。”

“怎麼了?”

安景看著秦捕頭如此辛苦憋著笑意,不由的問道。

他還打算讓韓文新照看一下趙青梅三人,有他在,一般的江湖魚蝦應該不敢多放肆。

“你自己去看看,我也說不好。”

安景看到這,心中也是十分好奇,快步向著前方長廊走去。

“韓兄,韓兄!”

長廊盡頭,有個身穿捕快服的魁梧漢子正面對著牆蹲著。

看身形應該是韓文新無疑了。

聽到安景的話,韓文新身子也是一轉,取下戴在頭上的斗笠。

當他轉過來的一瞬間,安景被嚇得一怔,驚道:“你....你是誰?怎麼穿著韓兄的衣服?”

眼前這那是一個人,滿臉鼻青臉腫,看不清楚一塊完好的地方,腫脹的就像是一個豬頭,比當初的周先明還要誇張三分。

“臥...臥事憨瘟馨啊。”那人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從那透露的音腔中還能聽出一絲熟悉的味道。

“你是韓文新那小子?”安景嚥了咽口水,有些不確定的道。

韓文新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何至於此?

李覆舟也是跟了上來,隨後一臉錯愕,嘖嘖稱奇道:“你要不說話,李某真以為是一頭豬站了起來。”

“我....我真的是韓文新。”韓文新哭喪著臉道。

“你說。”安景眉頭一皺,有些不確定的道:“你怎麼證明你才是韓文新。”

韓文新伸出三根手指,鄭重的道:“我韓文新與賭毒不共戴天。”

“真是你小子。”

安景聽到這,心中頓時確定了下來,眼前這人是韓文新無疑,只有這個捕快頭子對於黃字他是隻字不提。

“你這是怎麼回事?”

韓文新抹著眼角的淚水,“我....我可能是被周先明傳染了,昨夜我在家中躺著,突然衝進來一個黑衣人,問道:你小子就是韓文新吧?我們三個昨夜吃酒,吃多了,有些迷糊,就回答那人是又怎麼樣,誰知道那黑衣人二話沒說對著我就是一頓胖揍........”

安景有些納悶道:“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周先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韓文新可是渝州城的捕頭,那黑衣人到底和他們有什麼恩怨和仇,竟然要如此暴打他們一頓。

而且看樣子他與韓文新之間的仇比周先明還要深一些。

渝州城中驚現黑衣人,專門欺負弱小,暴打他人?連捕快頭子都遭殃了,看來這黑衣人實力絕對不弱。

有句很講義氣的古話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韓文新哀嘆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