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官場的資歷足夠了,五千兩白花花的銀子,絕對可以買個知府同知了!

聽了吳徵的要挾,鄔思道反而不慌了。吳知縣這種土皇帝,也就是相對他這種草民而言罷了。

在京城佟家人的眼裡,小小的七品知縣,屁都不是!

“吳字倒著寫,我壓根就不稀罕。咱們賭一把,可敢?”鄔思道故意裝出心虛的樣子,遲疑著說,“我若是買下了那個村姑,你輸我三千兩銀子。反之,我輸你三千兩銀子。不敢賭的話,就少鴰噪了。”

玉柱不禁莞爾一笑,真不愧是鄔師爺呢,坑挖得好深啊!

“嘁,三千兩?你身上有半兩銀子,算我輸。”吳徵很瞭解鄔思道的家底,他不屑一顧的說,“要賭,就拿真金白銀出來,擱在我面前,才算數兒。”

嘿嘿,鄔思道等的就是這句氣話,他隨即扭頭看向了玉柱,眼裡滿是企求的神色。

這麼好玩的一景,玉柱自然不可能慫了,他當即笑道:“等吳江回來,便是了。”

有了玉柱明確的撐腰,鄔思道膽氣陡然一壯,仰起下巴,冷笑道:“三千兩太少了,就賭一萬兩,可敢?不敢的話,你就回家抱孩子去吧。”

吳徵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在這句容縣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沒人敢這麼駁他的面子呢。

更何況,鄔思道以前還是跟著吳徵騙吃騙喝的小跟班呢。叔叔可忍,嬸子不可忍!

不過,吳徵並沒有馬上接腔,他斜睨著玉柱,冷冷的說:“等銀子拿來了再說吧。”

鄔思道太瞭解吳徵了,這小子說出這種話,其實已經膽怯了。

吳知縣就算是撈了再多的黑錢,也不可能讓吳徵拿一萬兩銀子出來敗家。

玉柱壓根就沒去看吳徵,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鄔思道的身上。

錢,真的不是問題,玉柱這裡多的是。實在不夠了,還可以派人去江寧將軍府,找八叔慶泰借錢。

玉柱給了這麼大的面子,接下來,就看鄔思道的人品,是否真的值得信賴了。

很快,吳江就揣著銀票,騎馬趕回來了。

只是,令玉柱沒有想到的是,吳江這小子是真的很機靈,他還帶來了將軍府的驍騎校瑪爾泰及他的手下們。

瑪爾泰,他可是正六品的江寧駐防八旗驍騎校,正兒八經的滿洲旗人,署理江寧將軍慶泰的心腹嫡系。

也許是吳江事先打過了招呼,瑪爾泰和他手下的戈什哈們,雖然騎馬而來,卻都穿的是便服。

“二爺,小的拿來了兩萬兩銀票。若是不夠的話,老瑪說他還帶著五千兩呢。”吳江雙手捧上厚厚的一疊銀票,故意含糊其詞的喊老瑪,而不是瑪爾泰。

瑪爾泰,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旗人。

瑪爾泰見玉柱向他看來,不由憨憨的一笑,說:“八老爺怕您虧待了自己個,特意命小的揣著銀票備用的。”

這瑪爾泰看著是個粗漢子,其實也是個聰明人。他故意不說清楚慶泰的身份,而以八老爺代替,就是不想壞了玉柱玩人的興致。

玉柱忍不住的笑了,八叔慶泰這是真拿他當親兒子看待了,咳,親恩深得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