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嘛,玉柱親自規定的貸款年息為一分,和各地的高利貸相比,簡直是低得令人髮指。

年息一分的意思是,每年12個月,只收貸款總額十分之一的利息。

玉柱心裡明白得很,細水才能長流嘛!

現在好嘛,等於是白撿的利潤,竟然變成了倒虧錢。

叔叔可忍,嬸子忍得住麼?

“來人。”玉柱把吳盛叫了進來,讓吳盛拿著他的親筆信,親自去開封府找河南巡撫鄔思道,派兵協助抓人!

見玉柱把心裡的邪火發洩了出來,甄氏反而長鬆了口氣。

“大東家,都是妾身無能。”甄氏再次叩首請罪。

玉柱發了脾氣之後,也知道甄氏的辛苦和汗水,便親手將她扶了起來,溫和的安撫道:“你的辛苦,我豈能不知?不過,你就不要替那些敗類們說好話了,功是功,過是過,只怪他們過於猖狂了,連我的錢都敢貪。”

宇宙行票號,並不是國產,而是玉柱的私產。

兩個月後,正是春節期間。

按照往年的慣例,各個省級分號的大掌櫃、二掌櫃和三掌櫃,都要回京城裡領取當年的紅封。

所謂紅封,就是根據去年的業績,按照事先的約定,應得的獎賞。

只是,這些掌櫃的,剛一到京城,就被甄氏領著去了,隸屬於順天府管轄的地字號牢房。

掌櫃們剛一進牢門,駭人聽聞的皮鞭抽打肉體的聲音,以及淒厲的慘叫聲,不可阻擋的撲面而來。

“饒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我聽話,我真的聽話啊,別打了呀。”

“哎喲,哎喲,我的腿斷了,我的腿啊……”

越往裡走,叫聲越慘,掌櫃的們,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

最後,掌櫃的們,被帶進了一間碩大的行刑房內。

刑房內的樑上,從左到右,依次吊著八個血肉模糊之人。

吳盛揹著手,走到眾人的面前,笑眯眯的說:“諸位掌櫃的,他們八個人合起夥來,竟敢坑王上的銀子,你們說,該怎麼收拾他們呀?”

大家面面相覷,誰都不敢搭話,惟恐惹火燒身。

吳盛也沒指望大家說話,他順手從火紅的爐子裡,拿起一支三角形的烙鐵,惡狠狠的貼到了最左邊一個人的身上。

“滋滋……”燒紅了的烙鐵,緊貼在肉身之上,發出令人驚恐的響聲。

“啊……”受刑者當場疼昏了過去,整個室內都瀰漫著肉烤糊了的焦臭味。

吳盛沒看昏過去的那人,故意把燒紅的烙鐵,伸到眾人眼前,一路走過去。

“呀……”眾人嚇得連連後退,惟恐沾了烙鐵的邊,那還不得疼死啊?

“大東家說了,票號無小事,誰敢損公肥私,壞了票號的規矩,就要剝了他的皮!”吳盛見眾人嚇得瑟瑟發抖,兩腿直打顫,覺得有點效果了,便亮出了底牌。

“來人,剝了他們的皮,手腳麻溜點。”吳盛把手一揮,從順天府借來的八位剝皮劊子手,便手拿尖刀的粉墨登場了。

當著所有人的面,那八隻狗膽包天的碩鼠,被一刀一刀的剝皮抽筋。

“你們都看仔細了,敢壞了票號的規矩,貪汙大東家的銀子,他們就是前車之鑑。”吳盛扔了手裡的烙鐵,冷著臉,掃視了全場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