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親王名叫博果鐸,玉柱故意稱二郡主為博二爺,這已經是給面子的有心遮掩了。

玉柱的話說得很婉轉,也很客氣。然而,骨子裡卻是咄咄逼人,令人必須就範。腦

二郡主,您吶,竟敢私自出京,不怕老皇

帝知道了,就儘管大吵大鬧吧?

按大清的規矩,皇族宗室子弟,無旨不得擅自離京。

一旦被老皇帝知道了,奪爵圈禁都是輕的。

也怪二郡主太大意了。

一直以來,她仗著皇族的身份,在外頭驕橫慣了,沒想到,夜路走多了,居然撞見了玉柱這個不怕鬼不信邪的傢伙。

形勢比人強!

二郡主哪怕再不情願,也只得被迫坐到了玉柱的對面。腦

「牛泰,請地上那兩位,去樓下喝酒吧。」

「嗻。」牛泰得了吩咐之後,一手拽一個,揪住那兩個護衛的後脖領,輕而易舉的提下了樓。

不等玉柱吩咐,吳江已經很機靈的湊過去,把一旁的幾桌茶客,也請下了樓。

這年頭,茶樓的大廳內,高高懸著一幅大字:莫談國是。

牛泰眨眼間打倒了兩個護衛,樓上最膽小的那桌茶客,已經嚇破了鼠膽,早就溜之大吉了。

吳江走過去,剛一拱手,還沒來地及說話呢。

剩下的那幾桌茶客,都膽小怕事,惟恐惹禍上身,紛紛起身,乖乖的下了樓。腦

茶錢還沒付?嗨,吳江說了,他請。

趕人滾蛋,還不幫著付帳,那也太欺負人了,絕不可取也!

望著怒火沖天的二郡主,玉柱端起茶盞,微微一笑,說:「讓我猜猜看,博二爺為何出現在了曹縣?」

「嗯,莊王府家大業大,坐擁金山銀山。但是,連嫁了兩個郡主去撫蒙,唉,只怕是家底子都被掏空了吧?」玉柱放下茶盞,磕了一粒葵瓜子,接著又說,「鄙人擔任步軍統領的時候,曾經聽說過一個小小的傳聞,好象是說,令尊老大人,彷彿有子……」

「不許胡說。」二郡主彷彿被踩著了尾巴的小貓一樣,噌的蹦起老高,豎起春蔥般的玉指,怒指著玉柱的鼻子,「休要血口噴人。」

玉柱淡淡的一笑,輕聲道:「博二爺,既然傳聞是假,您又何必如此激動呢?」

上次,玉柱和二郡主談判的時候,主要是她們傢俬下里開的翠喜苑,實在是個聚寶盆。腦

二郡主左思右想,終究還是善財難捨,只得交銀子消災。

這一遭就迥然不同了。

因為,二郡主私離京城的事兒,只要東窗事發了,除了她倒黴之外,必然禍及莊親王。

清軍入關,並定鼎中原後,總結了前明藩王遍地的深刻教訓。

所以,不管是順治,還是老皇帝,都對宗室皇族擅自離京,格外的警惕。

在樓下的時候,吳江認出了二郡主,而二郡主卻不知道吳江究竟是哪家的奴才。

若是知道玉柱就坐在樓上,二郡主當場就溜了,哪敢追上樓來?腦

只是,世上哪有後悔藥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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