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們兩個就在衙門裡坐鎮吧,我帶人過去看看。”玉柱話音未落,就聽鄂興歡喜的說,“多謝柱爺的體恤。卑職不才,半個月的上等席面,就全包了。”

嗯,一個獻女人,一個出銀子,付出的代價,已經說得過去了!

在官面上,不可能有免費的午餐。

玉柱放了錫保和鄂興一馬,等於是免了天大的禍事,些許代價而已,他們付得心甘情願。

在錫保和鄂興的協助下,宗人府的屬官和屬吏們,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玉柱的八抬大轎,浩浩蕩蕩的朝翠喜苑而去。

等玉柱走後,錫保笑著對鄂興說:“對不住了,讓你陪著出了大血啊。”

鄂興拈起鬍鬚,望著玉柱遠去的方向,忽然一嘆,說:“唉,如果不是這位,誰敢敲你我的竹槓?哼,那隻怕是不要腦袋了啊。”

錫保淺淺的一笑,說:“怎麼?人家高抬貴手了,你還不知足?要知道,他若不想扛事兒,完全可以推到你我的身上,咱們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啊。”

“您這話倒是一點沒錯,這銀子花得值!”鄂興多少有些心疼錢,說話帶著股子酸味。

錫保卻暗暗高興不已,以玉柱的身份,若肯收下他送的小戲子和小媳婦兒,那就等於是留下了深交的門縫啊。

這年頭,不怕玉柱太過貪婪,就怕他既不愛錢,也不好色,還沒有特殊的嗜好。

玉柱帶人趕到翠喜苑的時候,附近的幾條衚衕,早就被順天府的差役,以及步軍衙門的八旗兵,圍得水洩不通了。

在眾人的簇擁下,玉柱順利的見到了球琳。

見面之後,玉柱發現,球琳的腦袋上,包著一塊血跡斑斑的白帕子。

玉柱不認識球琳,球琳倒是見過玉柱。

更重要的是,玉柱今天穿著鎮國公的四爪蟒服,頂戴上綴著好幾顆東珠,還插著雙眼花翎。

“玉中堂,您一定要替我討個公道,我乃是堂堂太祖血脈,竟然被人打得頭破血流,這口惡氣,非出了不可。”球琳一邊喊疼,一邊哼哼唧唧的抖狠,“就算是告御狀,我也不可能放過博啟那個混蛋。”

玉柱不動聲色地看著球琳,僅從球琳的色厲內荏的表現來看,這傢伙已經心虛了。

怎麼說呢,惠郡王一脈,已經很久沒有掌握過實權了。

這年頭,只要手裡無權,家境就不可能太富裕,麾下也無羽翼。

說白了,球琳不過是個沒有正經差事,混吃等死的空頭貝勒爺罷了。

再看博啟,這傢伙雖然無爵無官,但他是德妃的親弟弟,老四和老十四的親舅舅。

告御狀,說的很輕巧,其實呢,球琳的心裡完全沒底。

道理其實是明擺著的,老十四在前方帶兵打仗,老皇帝在後方收拾了他的親舅舅,那還怎麼打勝仗?

再說了,天大地大,枕邊風最大!

德妃娘娘儘管年事已高,無法侍寢了,卻一直待在暢春園裡,整天陪著老皇帝散心解悶。

再說了,老四再不待見博啟,也不可能不幫親舅舅說話的。

嗯,錫保和鄂興,害怕得罪了老九和老八,將來會倒大黴。

玉柱就是踩著老八、老九、老十和老十四,一路飛黃騰達的,他才不會在乎得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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