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的詭異。

老十四太傲氣了,不合群,老皇帝怕他拿不穩權。

老十四和老八,走得太近了,老皇帝又擔心玄武門之變。

老皇帝左思右想,還是覺得玉柱忠誠可靠,帶兵打仗也很靠譜,索性讓玉柱帶著老十四歷練軍事了。

上次出兵,玉柱僅僅是安遠大將軍而已。

這一次,就不同了。撫遠大將軍,擁有專閫之權,並節制西北全境的軍民。

不誇張的說,玉柱所掌握的權勢,猶在前任撫遠大將軍、裕親王福全之上。

五日後,老皇帝下旨,命親王以下的文武百官,到京郊送行。

玉柱從來不可能出這種大風頭,他早早的就離開了大隊伍,文武群臣們等到的只是他的大將軍印信及御賜的白虹刀而已。

看著騎在馬上,趾高氣揚的老十四,老三領銜的諸王公大臣們,心氣始終不順。

主帥玉柱機靈的先溜了,副帥卻理所當然的接受了群臣的恭送,簡直是豈有此理?

老十四不僅不是個草包,反而真有本事。只是,德妃把他護得太好了,讓他從小就生長在順境之中,從來沒有受過大挫折。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這就像是小王校長一樣。

小王校長,被老王護得太好了,又留學於英國,死活管不住嘴巴,什麼犯忌諱的話,都敢公開說。

年羹堯的情況,和老十四,也是驚人的相似。

年亮工,出身於顯宦之家,從小受寵,又是少年進士,才三十歲出頭就戴上了紅頂子,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吶!

大致相仿的,其實還有隆科多和鄂倫岱。

玉柱就和他們迥然不同了。

這一次出征,玉柱的夫人或生過兒子的侍妾,一個都不許都著上路。他只能帶著錢映嵐和劉太清,朝著西邊而去。

圖理琛回京後,也許是差事辦得極好,被老皇帝拔擢為二等御前侍衛,就跟在玉柱的隊伍裡。

此次出兵,老皇帝還是給了玉柱半個火器營,外加新軍六千,再加上川陝甘三省及烏里雅蘇臺的各路駐軍。

嘿嘿,玉柱掌握的兵馬,妥妥的超過了二十萬人,而且全是能征善戰的精銳邊軍。

上次戰後,火器營和新軍,都留在了西安城中。正好,玉柱輕裝過去與部下們匯合即可。

老十四故意沒和玉柱走一起,遠遠的跟著後頭十幾裡遠。

玉柱也懶得管他,反正吧,熊孩子,隨他去吧。

到了西安之後,玉柱將大將軍行轅,設在了陝西巡撫衙門裡。

略事休整之後,玉柱便下令,召集眾將議事。

帥堂內,老十四居左,年羹堯居右,居中的帥椅空著。

“大帥到!”隨著牛泰的一聲沉喝,整個大堂內外,立時鴉雀無聲。

等玉柱在帥案後站定之時,大家一起參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