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開脫之意也!

玉柱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既然文爾善想袒護部下,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文爾善接旨。”玉柱從袖內拿出黃色的上諭,高高的舉過頭頂。

文爾善可是皇帝的內務府包衣呢,見慣了旨意的人,玉柱手裡的明黃色,他再熟悉也不過了。

好傢伙,文爾善趕緊面北背南的跪下了。

監臺都跪了,大堂裡的雜役稅兵們,也都跟著跪滿了一地。

只是,劉把總難以置信的瞪著玉柱,結結巴巴的說:“你……你……竟然是欽差?”

玉柱輕蔑的瞥了劉把總,和這種小角色,多說半句話,都算他木有品味。

走到正堂前,面南背北,玉柱展開手裡的旨意,朗聲念道:“內務府奉上諭,粵海關監督文爾善,貪婪無忌,奸惡成性,著拿交內務府治罪。授玉柱,內務府坐辦堂郎中,兼任欽差粵海關監督,欽此。”

文爾善聽了旨意後,不由長鬆了口氣。他是皇帝的心腹包衣奴才,只是被拿交內務府,而不是交給三法司治罪,已經是皇帝高抬貴手,要以家法來懲罰他了。

“奴才文爾善,領旨謝恩。”文爾善乖乖的接了旨。

玉柱頒了旨意之後,當即吩咐了下來,“來人,摘了文爾善的頂戴,拖下去。”

“嗻。”拜興當即上前,摘了文爾善腦袋上官帽子,將他帶了下去。

就在這時,已經得了訊的幾十個軍官種子們,拿著傢伙事,衝進了大堂。

“劉把總,你膽敢誣陷欽差大臣,擎等著抄家滅族吧?來呀,拿下了。”

玉柱掃視了全場一週,劉把總的手下們,全都垂首跪著,沒有一個站起來替他出頭的。

“嗻。”牛泰帶人上前,打掉了劉把總腦袋上的頂子,反扭雙臂,五花大綁了。

見勢不妙,楊師爺慢慢的後退,想找機會溜之大吉。只是,為時已晚,玉柱的人,已經控制住了整個大堂,他也只得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解決了文爾泰和劉把總後,玉柱面帶微笑的坐到了,文爾善剛才坐過的位置上。

“威廉先生,你惹下大麻煩了呀。”玉柱淺淺的一笑,用英語告訴威廉,“誣陷朝廷欽差,抄家都是輕的,滿門老小都要上斷頭臺的。”

如今的大清,可不是第一次鴉片戰爭後的晚清。

大清尚未挨錘。所有的洋人,在大清國境內,都不可能享有所謂的治外法權。

說白了,威廉落到了玉柱的手裡,玉柱想搓圓搓扁,皆可隨心所欲也!

“大人,我有話說,請聽我的解釋……”

十幾年來,威廉每年都要往返於印度和大清之間,至少一次。他的漢話雖然腔調怪異,卻也算得上是清國通了。

只是,玉柱另有打算,壓根就沒心思聽威廉的辯解。

拿下了威廉之後,玉柱順手把約翰也捉走了。

杏蕊和杏嬌笑嘻嘻的去收拾臥室和正房了,玉柱則把愛麗絲帶進了內書房中。

“美麗的小姐,您招惹了莫大的禍事,懂麼?”玉柱笑眯眯的望著愛麗絲。

愛麗絲雖然聽不懂漢話,但是,威廉被抓,已經足以敲響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