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西寧的土皇帝,玉柱說輝特南旗是敵人,那肯定就是了。

是敵人,就要整軍開戰了!

玉柱沒有當場扣下那扎等人,其實也是不想跌了身份。

不到萬不得以,何必斬了來使呢?

開出天價的條件之後,玉柱並沒有進集鎮,而是撥轉馬頭,真的紮營到了巴彥諾爾的外面。

紮下車陣營後,呂武心有疑惑的問玉柱:“玉帥,方才為何不直接抓了那扎呢?”

玉柱呷了熱茶,笑眯眯的說:“那會壞了我的名聲。咱們來到草原上,既要懲罰敵人,又要震懾所謂的朋友。我漫天要價,他沒法子就地還錢,就只兩條路可走了。要麼起兵來攻,要麼咬牙順了我。”

“呂營長啊,沒有了火槍兵的加持,區區蒙古騎兵,豈能是咱們的對手?”玉柱故意沒有把話說清楚,就是想呂武自己去悟。

正午之前,那扎親自帶著贖罪的牛羊馬和女人們來了。

很好,大丈夫能屈能伸,玉柱禁不住的高看了那紮好幾眼。

玉柱擺酒款待那扎的時候,笑著說:“那扎貝勒爺,有無興趣和我一起平叛?”

那扎正愁苦於寶貴的戰略資源,被玉柱橫刀搶了這麼多,一聽這個提議,馬上來勁了。

“下臣願意為大清上帥效勞。”那扎絲毫也沒有猶豫,當場就答應了。

那扎忍辱負重的損失太大了,不跟著玉柱出門去搶一批姑娘回來,他絕對是誓不罷休的。

酒足飯飽,送走了那扎後,文德納小聲提醒玉柱:“柱公,此人的心機頗深,居然繞過了您給他設定好的陷阱,不得不防啊。”

玉柱微微一笑,說:“我軍再強悍,也只有主力五百而已,戰死一名,就少一名。既然,有人樂意充當我的馬前卒,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讓青海的蒙古人,互相揹負上血債,加深彼此的仇恨,十分有利於咱們分而治之。”谷啟

等再次上路之後,整個大軍就變成了那扎率領三百蒙古騎兵在前探路,玉柱領著主力清軍壓陣的格局。

沿途之上,那扎很不老實,暗中派人,滅了好幾個在外放牧的蒙古包。

玉柱明明知道那扎的心思,卻故意睜一眼閉一眼,由著那扎去幹壞事。

又不是中原地區,禍害的也不是大清的子民,玉柱只當沒有看見似的。

實際上,那扎拉的仇恨值越高,他就越發的只能依靠玉柱的支援,才能繼續在青海草原上立足。

只是,經過綽南右頭旗的時候,那扎終於撞上了鐵板。

綽南右頭旗,屬於綽羅斯部一個分支。綽羅斯部,又是準噶爾部的一個分支。

已經自殺了的那位準噶爾汗——噶爾丹,其全名就是綽羅斯·噶爾丹。

那扎想借著玉柱的勢,偷襲沿途的蒙古包,搶走女人和奴隸。

結果,一時不慎,那扎的兵馬,反中了綽南右頭旗的埋伏。

尼瑪,那扎吃肉的時候,不記得叫上玉柱。現在,那扎捱打了,記得找玉柱求援了?

現成的例子擺著呢,玉柱學足了多爾袞的套路,一直勒兵不動。

等那扎的人,打得精疲力竭,眼看露出了敗相。

玉柱這才趁勢,命令馬青方帶著騎兵殺了出來,攔腰打了綽南右頭旗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綽南右頭旗和那扎的人,打了個兩敗俱傷,卻便宜了玉柱。

有心算無心之下,綽南右頭旗的郡王、貝勒和臺吉們,非死即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