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八的位置,就在老四的後邊,而玉柱又在老十八的身後。

是身後,而不是並排。

和皇子阿哥們站成並排,玉柱還沒有那麼的瘋狂。

結果,玉柱也沒有料到,康熙竟然點了他的名字。

“老四,老十八,玉柱,陪朕下去走走。”

隨著康熙的一聲吩咐,眾人都十分豔羨於玉柱的聖寵。

老四和老十八,那是皇子,也沒啥可說的。

可是玉柱算哪根蔥,竟然獲此殊榮?

老十二望著玉柱的背影,心裡滿是喜悅,玉柱越來越強大了,好事兒。

老十六硬湊到老十八的身旁,其實也是看準了玉柱的即將崛起。

和曾經野心勃勃的老十五不同,老十六隻想有個爵位。哪怕是個貝子,他也知足了。

空頭阿哥,實在是太難熬了。

因為沒有開府建牙的緣故,老十六每天凌晨就要起床,去上書房讀書。

熬到了下午申正,老十六才能溜出宮來玩耍一下。

宮裡下千兩之前,老十六必須回宮裡的阿哥所。

問題是,隨著皇子阿哥們的不斷增多,阿哥所裡的位置,也逐漸不夠分了。

老十六的住所,也就是個三進小院子罷了,連外頭的富商都不如。

老十八是他的親弟弟,玉柱眼看著要崛起了。所以,機靈的老十六,主動湊了過來,想和他們組成三人組。

玉柱並不討厭老十六,至少,他比老九和老十,要強得多吧?

康熙下船後,在眾人的簇擁下,登上了御輦,去了兩淮鹽政衙門。

老四看了眼玉柱,玉柱回以微笑,卻沒吱聲。

很顯然,老四也看出來了,老皇帝待曹寅,格外的親熱。

沒辦法,誰叫曹寅是康熙的發小呢,又有協助擒了鰲拜之大功,被康熙偏疼幾分,倒也說得過去。

走到半道,康熙忽然想起了玉柱的婚事,就又把慶泰也叫到了身邊。

這麼一來,滿洲首席大學士馬齊,就格外的看不順眼了。

皇帝的身邊,擠滿了佟家人,這叫怎麼回事嘛?

進了兩淮鹽政院後,康熙居中而坐,玉柱撫刀立於右後,老四和老十八則在左側。

鄂爾遜、阿山和於準,都垂著頭,站得筆直,惟恐在君前失儀。

三位封疆大吏都還站著,曹寅卻得了個座位,一時間,令人側目而視。

吳琠的年紀比較大了,康熙也賜了座。李光地和馬齊還年輕,就只能站著了。

見皇帝微微晗首,李光地便輕咳了一聲,問兩江總督阿山:“阿公,麾下之綠營兵,可還得力?”

阿山知道,李光地這是奉旨問話,趕緊拱手道:“回李大人,兩江的綠營兵,一直是三日一訓……美中不足的是,糧餉不足也。”

玉柱聽說,綠營兵居然是三日一訓,不由大為感慨。

綠營經制軍的訓練如此懈怠,長此以往,難怪會被長毛們打得滿地找牙。

長毛起事,佔領金田的時候,其實才兩千人而已,而且武器也十分的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