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仙舟規矩,你既然說這詩文不怎麼樣,那就作一首吧。”蔣重陽看著韓牧野,沉聲開口。

做一首詩,壓過對方?

韓牧野搖搖頭。

沒興趣。

蔣重陽眉頭一皺,還沒開口,就聽到韓牧野朗聲道:“能做出超過這等詩文的比比皆是,不信你問問。”

蔣重陽低頭看向下方大堂,冷聲道:“我看今日誰敢——”

“中州是儒道的中州。”韓牧野的聲音將他的話打斷。

“今日,有人敢壓儒道,他日,就有人敢破錦川,破皇城。”

韓牧野聲音之中透著震耳的豪氣:“儒道壓中州氣運數萬年,今日竟然有人在錦川城中壓過儒道。”

“你們,是要反?”

反?

誰敢?

蔣重陽面上一白,瞪大眼睛。

他身側洛無恙等人也是一臉凝重,緊盯韓牧野。

這帽子扣的太大,誰也不敢承受。

船艙頂層,雲緞郡主眼睛之中透亮。

一旁的雲錦郡主低頭,透過沖衝帷幕,目光落在韓牧野身上。

韓牧野似有所覺,抬頭看一眼。

“這位,公子,你這話說的過了吧?”

“修行界中事情,分分合合,其實與皇朝無關的。”蔣重陽壓著心中情緒,低低開口。

“無關?”韓牧野眉頭一挑,淡淡道:“你去跟蘇子展說無關。”

“你去跟何靖說無關。”

“你去跟莊寒說無關。”

頓了頓,看著面無血色的蔣重陽,韓牧野冷冷道:“或者,你有勇氣去跟文墨聲說這話。”

蜀西郡郡守蘇子展。

蜀西郡玄陽衛指揮使何靖。

蜀西郡赤焰軍統領莊寒。

皇朝文相,儒道至聖文墨聲。

整個船艙,落針可聞。

蔣重陽面上青紅變幻,卻不敢發一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儒道講求外王內聖。

對自己人溫和無為,對敵人王霸鐵血。

敢與儒道分界線,玄陽衛會教你轉世做人。

洪城劍宗是強,可再強的修行宗門,也要在儒道面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