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知道的,小的都說了,能饒小的一命了吧”鄭百福一臉討好地哀求。

陸晉遠眼裡閃過一絲厲色,猛的一掌拍在鄭百福的頭頂,

鄭百福悶哼一聲,嘴角流出黑血,頭一歪,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很快氣絕。

跟在後面的陸長真有些不忍地說:“叔,這人還是挺聽話的,留他打下手也好啊。”

這麼配合,就這樣殺了,有點可惜。

陸晉遠現場教學:“長真,你看好了,這人身穿棉甲,腳上卻穿著皂靴,脖子上戴著的項鍊,明顯是女子款式,棉甲上還有不少暗黑色的血跡,明顯是殺人奪貨,再加上他反覆無常,輕易出賣兄弟,這種人,留不得。”

陸長真仔細一看,還真是,連忙點點頭說:“明白了,叔。”

“把他們的棉甲剝下來,一會用,武器和值錢的也不要放過,繼續清障”陸晉遠吩咐道。

“是,遠叔”陸長和和陸長真齊齊應了一聲,連忙開幹起來。

陸晉遠清理明崗暗哨時,陸長樂帶著保鄉隊和楊氏子弟在約定的路口會合。

“楊…楊小姐,你也去?”陸長樂看到帶頭的楊璇,有些吃驚地說。

只見楊璇頭戴纓盔、身穿一套薪新的青白甲,腳踏青靴,腰挎一口鑲著寶石的佩刀,馬背有一個特別的背囊,可以把她常用的長棍插在上面。

這裝扮英姿颯爽,帥出天際。

那一晚過後,就再也沒見她,想不到在這裡看到。

不知為什麼,一看到楊璇,陸長樂就回憶起那天晚上的瘋狂和銷魂,

自己還沒有正名呢。

“看什麼看,信不信本小姐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楊璇俏臉一紅,衝著陸生樂訓斥道。

無恥之徒一看到自己,雙眼發直,也不知想什麼齷齪的事,好大的膽子。

陸長樂回過神,知道自己失態,裝作雲淡風輕地說:“真好看.....這青白甲不錯。”

聽到陸長樂說好看時,楊璇心中竊喜,她也喜歡聽到別人的讚美,剛想嘲諷陸長樂時,沒想到陸長樂話題一轉,變成贊身上的青白甲。

楊璇一陣氣結,有心想反駁幾句,一時想不出說些什麼。

這時楊啟軍走到陸長樂面前行了一個禮:“福州楊氏旗手楊啟軍,奉族長之命,率楊氏子弟前來配合陸族長馳救閩安王氏,陸族長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陸長樂微微一楞,很快開口說:“很好,根據我與楊族長的約定,從這一刻開始,楊氏子弟聽我調遣。”

這個楊啟軍很會說話,說是奉族長之命,強調是楊氏子弟,不是民團,

這樣陸長樂民團總練的身份就管不到他們,

陸長樂也懶得在這些細節上糾纏,聽從命令就好。

楊啟軍猶豫一下,想起族長的囑咐,點點頭說:“明白了,陸族長。”

福州楊氏欠了陸氏一個大人情,現在疫情還沒全消失,說不定哪天還要求到陸氏頭上,

沒必要在這些小事上惹得不高興。

“他們聽,我可不聽,本小姐跟著來是盯著你們的,免得你們出工不出力。”楊璇騎在馬上,一臉傲嬌地說。

陸長樂頭也不抬地說:“明白了,原來楊小姐是監軍。”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抬訌,現在飛天虎正在攻打閩安鎮, 救人如救火,懶得跟這個沒有情趣的暴力女爭辯。

“知道就好”楊璇這才滿意地揚起下巴。

很快,精明的楊璇回味過來,頓時俏臉生寒,眼神也不善起來,

明朝的監軍,大多是太監,無恥之徒這是在嘲笑自己是沒卵(無用)之人?

就在楊璇想發飈時,陸長樂已大聲下令:“飛天虎正在的攻打閩安王氏,王氏的父老鄉親等著我們去救,我命令,馬車負責拉武器和補給,所有人輕裝上陣,跑步前進。”

“對了,楊氏子弟剛剛經歷疫情,身體可能還沒有恢復,腳步跟不上可以理解,可以酌情跑慢一些。”

話音一落,不僅楊璇、楊啟軍,那三百楊氏子弟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