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只有一個人坐著,那就是族長陸長樂。

二叔公轉過身,走到虎嫂面前,厲聲問道:“陸徐氏,剛才你不是很多話說嗎,現在怎麼不說了?”

“說...說完了”虎嫂讓二叔公盯得內心發毛,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以前都是虎家媳婦,現在叫陸徐氏這麼生分,就是傻的都看出二叔公發怒了。。

二叔公冷哼一聲,繼續問道:“知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回答得稍慢一點,二叔公馬上不樂意了,大聲喝道:“是耳朵塞驢毛,還是我這老頭子的話不用使,沒聽見嗎?”

“是...是興平村”

“誰的地盤?”

“福州陸氏的地盤。”

“知道福州陸氏的族長叫什麼嗎?”

“知...知道,樂哥兒,陸長樂。”

二叔公聲音提高八度:“原來知道啊,晉遠,你是柱首,族人聚眾鬧事,還以下犯上,按族規,應如何處置?”

陸晉遠朗聲應道:“福州陸氏族規第七條規定,族中如有小忿、交易不明、以下犯上、聚眾鬧事之類,宜先具揭到祠,聽族長祠正處分,若果情理不協,處分難決,方可鳴理,究理。如未經其揭處分,徑自訐告者,議罰入祠公用,情節嚴重者,杖四十,族譜除名,再驅逐出村。”

虎嫂越聽,臉色越蒼白,聽到驅逐出村時,膝蓋一軟,

一下子跪在地上,哭著求饒:“二叔公,不要,族首,不要,我就是吃了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做了錯事,只要不趕我們娘倆走,怎麼處罰都認了。”

剛才就是氣不過,跟眾人一起找陸長樂討一個公道,

沒想過這件事有沒有做對,

也沒想到自己要聲討的陸長樂已經是族長,

要是自己和兒子被驅逐出村,外面亂成那樣,那不是找死嗎?

“二叔公,我...我錯了,認罰”

“就是聽了玉嫂子的話,一時衝動才衝撞了族長,甘願受罰。”

看到虎嫂跪下,跟著聲討的族人,一下子很多跪下認錯請罪。

也有不服的,手裡拿著一根木棍的陸長勇大聲說:“族長又怎樣,做得不公,還不能讓人說嗎,我陸長勇就是不服他,同樣是拜陸氏的祠堂,流的同樣是陸氏的血,還能怕他不成。”

陸晉遠再也忍不住了,走過去揚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老子抽你,服不服,不服就叫啊,說柱首不公啊。”

要是別人,陸晉遠還沒那麼生氣,陸長勇是三房的人,自己是柱首,也是三房的房頭,

當著這麼多人說不服族長,以下犯上,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遠叔,我服,服,不敢了,不敢了”陸長勇哪敢說半個不字,

就算陸晉成不是柱首,光是房頭一個身份,就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