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上首之人隨手將手裡剛才看過的書信直接甩到地上跪著的五人身上,一把便將牆上掛著的劍抽了出來。

說話這人赫然是酈濱無疑,以劍尖挑起面前那人頭顱,血當即順著劍身淌到地上:“你們口中的任務完成就是這樣完成的麼?”

“人呢?圖呢?什麼都沒有,誰給你們的膽子回來?”

“我的令你們不聽,要去聽誰的令?”舉著的手收了回來,劍尖自然而然便搭落在地,原本還留在劍身上的血在地面上匯成一灘,“別忘了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五人跪在下首,瑟瑟良久,未敢言語,酈濱顯然已沒有將眼前幾人殺了的意思,轉過頭去拿起一旁架子上擺著的帛帕,細細的把劍上沾染這的血一點點擦去。

“如今尚且沒有到他入主之時,便堂而皇之的來控制我的人?”隨手將那帕子甩到一旁,酈濱掃了一眼面前五人,“是酈珠玉?”

聽聞此言,方才被自家主子以劍劃傷那為首之人慾要張口,卻又很快低下頭去。

“呵!”

“我那個父親就是個不爭氣的,不然如今這大酈本就是囊中之物,和至於受人制約,還要靠著外邦之力!”

不過是些拿去送命的棋子,酈濱到也不怕自己這些話叫面前五人傳到安王耳朵裡,若不是尚且有用,只怕這五人早就命喪黃泉。

“安……”甫一進門,通傳之人便被屋內的場景嚇的一愣。

只這剎那,安王已然進得門中,揮揮手示意前者下去。

“好啊,當真是本王的好兒子!”還不等酈濱反應,安王酈瑜一巴掌就將前者打得頭向另一側歪去,“圖呢?”

“你口口聲聲告訴我,邊防圖已然拿到手中,萬事只欠東風,結果呢?”

“你知道你讓我在酈珠玉面前丟了多大臉?”自打進到這屋子裡,安王便沒給酈濱留半分臉面,只當著那些下屬羞辱,“莫要覺得你是我兒子,我便不會動你!”

“父王。”屬下都還在屋內,酈濱言語中帶著疑惑與不滿,微垂著眸子看向地上跪著的五人,蹙起眉頭來,只叫那五人跪伏得更低,簡直就要融到地面以下。

如今來不及再培養一個可用的棋子,就算這兒子成事不足,到底不會輕易倒向酈珠玉,這點兒面子,安王還是得給酈濱的,側過頭去吼了句:“滾!”

那五人自然是不敢將今日所見說出去的,不然無論是安王酈瑜,還是自家主子酈濱都不會直接叫自己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你說那西戎的王姬絕對不會騙你,本王便沒有殺她。”

“可事實證明,那圖是假的。”安王盯著眼前不爭氣的兒子想要從後者的眼神中看出心虛,這樣便可以說服自己最後一點為了這份血緣的隱忍,只將面前人完完全全當做一顆棋子。

可是沒有,酈濱除卻瞧不起這個父親之外,沒有半分心虛。

能力高下暫且不提,酈濱的野心從來不是假的,因為前者打小便知道一個道理,若是自己父親是那京兆城裡的九五至尊,任何自己想得到的東西,都會是自己的。

可如今,安王非但不是那萬萬人之上的至尊,甚至根本是個在偏愛之下還能輸給旁人對的廢物!因而酈濱瞧不上安王,若不是借安王之力,前者恐怕現在也不會認這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