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畜牲,可是有意想要害海兒?”

蘇澤荀表面上是在詢問,實際上不過是陳述定罪罷了,解釋無用,蘇承漠還在檢討著自己。

“是奴的錯,奴不知如今律令的變化……”

“你這畜牲害死你母親也就罷了,如今還想要害你兄長丟了這官位,要是我現在給你把刀,你是不是連弒父的事都做的出來?”

蘇承漠跪在那裡垂著頭,低聲道了句,“奴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

青洛自幼習武,耳力好,尋常人能聽個七七八八的,青洛能聽個十成十。

現下里這些聲音傳到了青洛耳朵裡,倒是叫青洛恨不得自己聽不了那般清楚,免得如現在這般,生氣也沒有身份去救下那蘇承漠。

“呦,師妹。”翻牆的人被抓包已經足夠慘了,更慘的是遇上熟人。

“你怎麼來了?”不愧是師兄妹,兩人開口都是同時。

小師妹如今長大了,寧軒便也願意開上兩句玩笑,“你為何來,我便為何來。”

“師兄……”

寧軒收斂了,坐到一旁,嘆了口氣,“這要是我娘,我直接就跑我外祖父母那裡去告狀了,哪由得這般欺負。”

“待會兒我姐要過來,師妹你怎麼打算?”寧軒笑道,“不打算請我姐在京兆城逛逛?”

幾年未見,寧軒開朗依舊。再看看蘇府裡那人……確實令人唏噓。

“師兄同我都有爹爹和孃親,阿若這表兄到底是孤身一人,無依無靠。”

旁人家的事兒,無論是寧軒還是青洛,總不能衝下去推開蘇澤荀,也不可能護著蘇承漠躲開,唯有的,便是在可能的地方,給那麼一點點幫助。

但願,能讓蘇承漠活到他自己醒悟那一天,離開這處不公之地。

“指望他這爹能知道自己的錯,估計得等到阿若這表兄死了。”青洛隨口一言,卻是不知有朝一日便做了真。

寧軒觀察了蘇承漠這些日子,又從自家親姐姐那裡聽了不少誇獎,亦是嘆道:“若是這般苗子好好培養,倒是給你們朝廷又添一位文武雙全的柱國之才。”

“不知律令, 你說的輕巧。”

“若不是我及時發現,海兒莫說這官位了,命都有可能交代進去,到時候你又拿什麼賠?”

被限制在這一方天地,自己的人手已經奔赴長寧邊境,蘇承漠拿什麼去知道律令的變更?

“奴,以命相抵。”

“你以為你這畜牲的命能比得了海兒?”

牆頭上兩人聽得暴躁,強忍著沒衝下去,倒是把一旁的瓦片兒直接給掰碎了一塊兒,稀稀拉拉的掉了下去。

“呦,小師妹?”

------題外話------

得,這對父兄越寫越渣……歸根究底就是自己沒本事,還要去怨那些一心為他們想的人。

蘇承漠自己覺得是孝哈,作為作者我要強調,那就是被他父兄pua了,他接觸到的思想就是這些,只能身邊人一步步把他挖出來,只能當他遇到了一個他更需要去付出的人和事才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