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喚來陸衍學,本就是有心幫扶一二,日後也好從這小子身上得到回報,也不介意在這個時候付出一些東西。

隨同陸衍學一起到來的柳絮見此,很是曉事的退了出去。

王則見此,笑問道:“聽柳道友說,你入積雲山修行,已有年餘功夫了,不知如今功行如何?”

陸衍學也是個聰明人,聽到這話,就知道王則是有意維繫這一段關係,自然半點不敢含糊。

忙嘆道:“晚輩資質愚鈍,入門一年,不過將將煉得幾分內氣在身,雖有老祖所留築基道書,一時半會兒,只怕也難修成先天元炁,實在慚愧。”

王則頷首道:“也不算慢了,你早前雖有幾分外家功夫在身,到底沒有正經修行經驗,一年時間,能煉得幾分內氣,已是十分難得了。”

“勤勉修行,築基不難。以你如今年紀,若是得到正確指引,日後修成元真,乃是鑄煉靈胎,拜入浮鼎宗內門也並非沒有可能。”

陸衍學聞言,忙拜道:“勞得前輩掛心,實在慚愧!”

“無妨,我與你家老祖也算難得好友,若是沒來到這積雲山也還罷了,此番既然到此,問問你修行情況,本也是應有之義。”

“這些暫且不說,卻不知你入門這一年來,可遇到什麼麻煩事沒有?”

“那祁正谷玄門世家出身,可是不好對付。”

王則嘗試問了問祁正谷的情況。

陸衍學回道:“此人確實與我為難過幾次,不過他身上似乎也有不少麻煩,好像是家裡頭出了事情,加上一心要鑄煉靈胎,無心他顧,倒沒有親自算計於我。”

“加上晚輩上了這積雲山後,就沒離開過,同為赤霞觀弟子,就算祁正谷想要算計與我,也不好動手,左右也就是在修行資源,人脈關係之上,給我一下壓力罷了。”

“不過晚輩自打上山,便有了心裡準備,倒也談不上為難。”

王則微微點頭道:“不錯,只要你能穩住心態,縱然祁正谷因你曾祖緣故,對你很有幾分意見,在這積雲山上,也不好對你算計太過。”

“你能看明白這點,以不變應萬變,屬實也算難得。”

說著,王則話頭一轉,卻笑道:“想來你入山一年,也該打聽過一些關於我的訊息了,對於我成了截江劍派弟子之事,應該也是有不少疑惑吧?”

陸衍學忙道:“前輩天資橫溢,福緣深厚,能入玄門上宗,實是再正常不過,晚輩也只是沒有想到,前輩會拜入截江劍派,此番又來積雲山拜訪而已。”

不愧是混跡過勾欄的,小子倒是會說話的很。

王則心中感嘆。

“嘿,天資橫溢就算了,我福緣確實有那麼一些。”

王則笑笑,道:“按理來說,以我如今修為,若想替伱曾祖報復那祁正谷,也不算什麼難事。不過一來我到底是截江劍派弟子,不好在浮鼎宗的地盤胡亂施為,二來你曾祖既然有你這麼個孫兒繼承了浮鼎宗弟子身份,他的仇怨,也合該由你來報。”

“所以這事兒我卻不會插手太多。”

陸衍學聽到這話,心中有些遺憾。

他確實想過透過王則,處理掉祁正谷這個麻煩,得了這話,未免覺得可惜。

但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本身他還想著讓王則指點自己修行呢,若是強行要求王則幫忙報仇,反而得罪了這位‘長輩’,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於是正色道:“替曾祖報仇之事,本就是我該做的,怎好勞煩到前輩身上,晚輩斷無這等想法。”

“不過晚輩在積雲山修行,因這祁正谷的緣故,實在沒有幾個朋友,能探討修行相關,以至於諸多修行難題,一時都難解決,積累也才如此緩慢。”

“晚輩斗膽,想向前輩請教一些修行之事,還往前輩能夠指點一二。”

王則也不在意他那點小心思,回道:“我此番叫你過來,一是想問問你如今情況是否安穩,二來本也是想著你家老祖與我至交關係,指點你幾分修行。”

“有我提點,多的尚不敢說,叫你得個元真之境,還是不難的。”

“多謝前輩!”得了如此回覆,陸衍學欣喜不已。

王則見此,取出了早早準備好的化血珠以及修行心得來,道:“這珠子名為化血珠,乃是我之前傍身法器,頗有幾分威能。雖不入法器品級,但也別有一些妙用,運用得當,便是玄門法器,也能一斗。”

“至於這一卷書,乃是我所寫一些修行心得,內中記述了一些從築基到靈胎之境的修行相關,你可取去仔細鑽研,總能少走幾分彎路。”

陸衍學見此一愣,隨即更是驚喜!

王則沒有急著把東西給他,而是道:“你也不要高興太早,這修行心得還好說,沒什麼牽扯。唯一需要注意的,也就是我答應了給柳道友幾分回報,需要你和她一起鑽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