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唧!”

王則正要回應,他手中珠女卻急切叫了起來。

與這珠女相處幾日,王則大致也能理解這小東西叫聲的一些內蘊。

有此一聲,明顯是著急了,想讓王則先把老黿救了再說。

老黿也適時看著珠女道:“原來是你這娃娃告訴的他。”

“罷罷罷!道友有此因緣,又得了老爺所賜《天河收寶訣》,合該是天河珠主人。既是如此,老黿這裡還有一番話,要與道友詳說。只是此地不是合適之處,煩請先救我出去。”

王則有些好奇老黿要與自己說什麼,不過也沒多想。

對他來說,如今天河珠在身,收寶訣在手,已是道途有望。

他若得運用天河珠,即便催動不了這件靈寶真正神通,可也能以其先天真水之精煉身,塑造不俗根體。

屆時黃龍洲大,以他資質,玄門大宗或許不好拜入,但其他別傳,卻是大有可為。

不管這老黿要說些什麼,都無關緊要。

只要解救出去,完成蛤蟆道人所託,此後天高海闊,任他奔走。

這般想著,王則沒再耽誤,抬手間,化血珠便自飛出。

白陽教修士雖然去指羊江畔謀取蛤蟆道人所留靈府機緣了,但只看那一十二杆旗幡,這道人只怕也是佈下了不俗的法陣,單憑白陽教這些大貓小貓手段,應是難有收穫。

他等若見事不成迴轉,一旦遭遇,就是麻煩了。

化血珠乃是魔道之器,五雲兜靈光都能汙得,這玄鐵符鏈,不過白陽教修士暫時用來困鎖老黿之物而已,自然擋不住化血珠手段。

眼見血光在那鏈陣一轉,其中符籙靈光,頓時灰暗下去。

下一刻。

噹啷啷幾聲,捆縛在老黿身上的玄鐵鎖鏈,也自紛紛斷裂落下。

老黿脫困,自在晃了晃身軀,隨即目光復雜的掃了王則化血珠一眼,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看向王則:“我知道友入手天河收寶訣,已是無心在這紛亂之地久留。可老黿這裡,還有不少關鍵要與道友言說。此中訊息,或許關乎道友未來修行,還請道友上我背甲,與我移步他處。”

此話入耳,王則心下微頓。

按他本來想法,救了老黿之後,把珠女交還給老黿照顧,就該走了的。

可老黿有此一句,倒讓他遲疑起來。

老黿與蛤蟆道人淵源不淺,這話必然不是無的放矢。

雖說王則自覺得了天河收寶訣後,自可另尋道途,可如是老黿真有指點,也不失為一條門路。

最主要的是,珠女種種表現,以及蛤蟆道人之前態度,都讓他覺得老黿應該不是什麼品性惡劣之輩。信任且談不上,可也不必太過戒備。

略做沉吟,他終究是點了點頭,躍上了老黿背甲。

見此情形,老黿也不耽誤,身軀一抖,四足發力,便往外奔。

乍聞白陽教駐地之中,驚呼聲起,轟隆震動之下,見滾滾煙塵往外去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則與老黿一同,來到了指羊江畔一處隱蔽的山谷之中。

到了此地,老黿方才停下,讓王則下來。